“嗯……”阮元元咳了两声,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你快睡吧,好晚了,你不是困了吗?”
李荀从被子里伸出手,声音因为困而哑,“要不要牵一下?”
阮元元见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和纤长的手指递到了自己面前,无法自制地将掌心覆盖上去。
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能明显感觉到他在发抖。
夜里太黑看不清他神色,但感觉很上次除夕很像。
不过这次没用多久,颤抖便平息下来。
阮元元贴着他的掌心,抿了下嘴唇,将五指插进他指缝里,与他交握。
李荀很快将手收回去,阮元元有点失落,随后便听李荀低声问他:“你在练习跟乔渝握手吗?”
“没有啊……不、不是那个意思。
”幸好有夜色掩盖,此时阮元元脸已经红了。
他以为这只是比较亲密的兄弟关系而已。
李荀的牵手邀请非常天真。
“你小时候有没有想和我牵着手睡觉?”李荀没有就乔渝继续说下去,反而问。
“有、有吧……”
阮元元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那时候父母也不在,换过几个住家教师、保姆、司机,全被李荀想方设法折腾走了。
后来只剩做饭做清洁的钟点工。
李荀的要求甚至是她们不能出现在自己眼前。
阮元元正是需要安全感的年纪,每天跟在李荀屁股后面,企图从有限的肢体接触中获得一点点来自亲人的温暖和倚靠感。
但李荀不让。
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畸形的性启蒙行为也和这种对亲密接触的极度渴望渴望有关。
“我并不讨厌你。
我也尝试过牵你的手。
你跟在我后面跑,摔到地上,我想过来拉你,但那时我做不到。
”李荀在黑暗中张开五指,好像在研究并不能看见的掌心纹路,“现在我做到了。
不过,你还需要它吗?”
作为回应,阮元元茫然地伸出手去。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每一次跳动都在诉说,他需要,非常需要。
“今天不行了。
今天太多了。
”李荀把手收回去。
小床嘎吱作响,阮元元牙齿有点酸,口中泛起腥味。
他将之解释为失望。
“哥,从以前到现在,你都是我唯一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