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了。
你在哪?我洗完给你送过去。
】
阮元元看着这件衣服,感觉这怎么都得干洗吧。
不知道需不需要什么特别护理。
没想到信息秒回了:【不用。
】
冷冷淡淡的两个字,好像迫不及待要把他推开似的。
阮元元有前科,大学又没能顺利毕业,很难找到正式工作,送外卖都不可以。
因为还有一百多万赔偿款要付,他不能抱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心态过活,必须努力挣钱。
除了在游戏里搞代练,这几年他一直在附近的十字路口卖烧烤。
那块方圆几百米都没有沿街店铺,最远七百米就有个地铁站,小区入住率又高,生意一直不错。
这段时间因为晚上经常忙到两三点,之前许诺的给开黑群妹子们当教练也只去过两次。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春节,很多人回老家了,最近生意开始冷下来。
下午出摊路上他顺道去取了李荀的衣服,并给李荀发了信息,问他什么时候来取。
意料之内,李荀并没有回他。
那天酒醒之后他想了很多。
李荀当时的态度其实挺冷淡的。
小时候他任自己粘着干这干那,多半还是出于兄长的责任及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无奈。
现在两人很多年不见,自己昨天又像掏家底一样把什么前科、辍学的全说了,还一副要粘着对方不放手的穷酸样,是人都会选择回避。
所以当李荀不愿自己上门送衣服时,他就觉得李荀可能不会再见他了。
现在李荀没回应,只是证实了他的想法罢了。
但这仍然让他沮丧。
他第二天就翻过李荀的朋友圈,一片空白。
他这许多年唯一期待的家人没有任何门窗让他进去,也并不打算开门出来找他。
今年,以及往后许多年的春节他仍然需要一个人过,连希望都不再有了。
他其实没太多想法,只是需要一个家人而已。
但现在的李荀显然塞不进他的小破出租屋里。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张吉打电话来说要带朋友过来吃烧烤时,他的语气都显得低沉。
对方还惊诧了一阵,毕竟阮元元从来开朗。
这次他是真的很受打击。
阮元元开着他的破三轮来到平时摆摊的地方。
那路边这时候一般没人,今天却停了一辆银黑双拼色S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