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斥责他的念头,就被那些你饿不饿,渴不渴顶了回去。
林楚怀疑宋远摔的不是屁股而是脑袋,现在的他除了必要的工作就时时守在她身边,然后用略带哀伤的眼睛盯着她看,也不做什么就是看。
有一次,林楚被他盯得难受了,顺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尴尬地咽着。
可是接下来,宋远一句没头没脑地:“你真美,楚楚。
”她“噗”地就喷出来了,一脸“你是要怎样”的表情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就她这样的,每天躺在床上,简单的清洁工作她的脸已经是乌青色的脸了。
更令人崩溃的是头发,林楚的头发很长,直逼腰间,平时总是靓丽柔顺的,此时几乎已经揉成一团麻了。
于是,她下意识回着:“你没事儿吧,看看我成什么样儿了,头发都臭了,还来讽笑。
”
宋远站起身来,用手轻捻着她枕边散落的一缕头发,看她自信满满地说:“不是,林楚你怎么着都好看,因为你就是我的林楚。
”
林楚气得差点儿晕过去,一边想着顾峰不是院长吗,怎么不找人给宋远看看精神科,一边盘算着下午让特护帮衬着给她洗洗头,
哪成想,宋远下午拎着热水和盆子就过来了,挽起袖子就拉林楚要给她洗头发。
林楚吓得嗷嗷直叫唤,对他嚷着:“宋远,你这是滥用私刑,我要告你。
”
宋远乐了,轻轻侧拉过她的身子道:“行,等洗好了,我送你去法院告。
”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轻柔而谨慎的,她像是被呵护的婴儿一般,不用怎么动就能保持着一个舒服地姿势,这下倒是懒得反抗了。
现在,她的脖子下垫着一个软软的条型棉,身子自如地摆在床上,头的一边虽然腾空倒是不难受。
然后,她感到一股温温的水,从额间流向粘粘的头发,带来了一丝清爽。
他问:“温度好吗?”
她闭着眼,微微点头。
接着这样舒服的水汩汩流下,她觉得全身都仿佛轻了许多一般,不禁微笑。
头上的温水停了,她睁眼,只看见他倒立的脸,近在咫尺。
咕咚,她听见自己尴尬地咽口水声。
他却笑了,点着她的鼻子:“看馋了吧,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秀色可餐。
”
彼时,冬日里少见的金色的阳光顺着窗子照过来,被切割成一块块豆腐状的温暖,浅浅地洒在他的发上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