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的车钥匙被他一个蛮力,摔在地上:“林楚,你给我收敛着点儿,你搞的那些小动作我还没算账呢,你他妈又撒哪门子野?”
林楚就是盯着他,不说话,眼泪哗啦啦往下掉,胸口因为气喘而明显地高高低低起伏。
“啧。
”宋远懊恼地叹息:“得了,这次就饶了你,不过最好记着,就你点儿小心眼儿再修炼个五百年也成不了精,安分呆着吧。
”说完,就一派轻松地往外走了。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就从卧室里传了出来,宋远看着眼前的花瓶都觉得在颤动。
钟点工提着拖把,颤颤巍巍走到他跟前:“先生,不会出人命吧。
”
宋远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她吊嗓子呢,给熬点梨汤什么的一会儿给她送上来就成。
”
大摇大摆地往楼下走,他想,早说过了她蹦跶不出他的五指山,怎么就不信呢?
随后的几天,林楚不寻死觅活,也没泼妇似的每天跟他叫唤,就是坚持把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坚持到底。
每天倒是安安静静回来,就是不搭理宋远,不在家里吃饭,凡是不接宋远电话,整个就一个大冰疙瘩杵在宋远面前。
知道这对达成自己的目的没什么用,也知道宋远绷着呢,指不定哪天就把她办了。
可是林楚就咽不下这口气,他不让她好过?她凭什么让他顺心。
这天中午,正从单位前面的大道往一个采访地点赶,宋远的电话又来了。
林楚没好气地直接挂掉了,抬头看看,这个点儿不好叫出租啊。
那铃声仍是不依不饶地,林楚翻着白眼儿又挂断了,急死他,气死他,她想。
连着招了几回手,出租车愣是都没停下的意思,她只好接着往路口走。
这次是来了短信,她打开看:“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
”
她才没心思回呢,收起手机,接着找空出租。
“林楚。
”甚干爽清亮的一声。
她回头,就看见一部黑色的车子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