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眼神,他就知林楚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是几句劝阻或者一些障碍就能够抹去的。
那太像当年的他,当年那个只把林乐放在心上不惜和家人决裂的他。
同样的热情,同样地决绝,自然也就会带来同等地伤痛。
他一直记得那个她只留下三个字就一走了之的早晨,那是他埋在心底永远无法抹平的伤痕。
她说,对不起。
是的,宋远因为急性盲肠炎被送到他的医院,病因:酗酒,压力
他不缺钱,不缺女人,他哪儿来的压力?
顾峰穿着白大褂,一脸鄙视地站在他床前:“宋远,你压力过大?你他妈的知道什么叫压力吗?”
宋远苍白着脸,没什么精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也许是忧郁过度吧?”
“忧郁?”顾峰忍不住接茬:“你就一流氓,那么文艺的词不适合你。
”
“呵呵”宋远自嘲地笑笑:“看看,你也这么说。
顾峰,我真的就是一流氓,大流氓!”
“不就一女人吗?这个世界上的床基本都会躺个女人。
”
宋远微弱抬眼看他,却仍是杀气腾腾。
顾峰举手投降状:“OK,我知道,她和那些‘鸡’不一样。
可是世界上除了她以为也有很多女人不是鸡,可以是可爱小白兔,妖媚的大花蛇。
没必要为她一根筋抽死。
”
“顾峰,你知道吗?”
“嗯?”
“即使刚做了手术,我现在依然能让你破相。
”
“啧啧,真是重色轻友啊,你他妈的,他妈的”顾峰说着说着就不知道接什么,因为看得出宋远的情绪十分低落,他甚至真的要相信那个恨不得在大街上横着走路的宋远,过几天就要和文艺小青年挂钩去看心理医生了。
“好吧”顾峰道:“祸是我惹的,她不肯见你是吧,我去请。
”
“还满嘴跑风吗?”
“我这次吸取经验,一定像个绅士一样,成不,宋大少?”
宋远微微点头,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嗯,那个给我弄点儿吃的。
你这医院怎么跟救济所一样,吃的东西就像棉花套子似的没味儿。
”
顾峰翻着白眼儿:“喳,小的这就给您弄点能入口的。
”无奈摇着头往外面走,还真是大少爷脾性。
“顾峰,你真会把她请过来吧。
”宋远背对着他躺着,声音有点模糊:“我都好几天没见着她了,挺想的。
”
顾峰呆了一下,笑:“那是,你明早记得‘对镜贴花黄’,精心洗漱着,我肯定把她找来。
”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顾峰来到医院都没敢进宋远的病房,只是问着例行量体温的特护:“他今天状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