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翻个白眼儿,苦笑,也不年轻了,怎么看起来这么,这么幼稚。
昏黄的光晕慢慢笼罩天空,橘色的光束一道道打在略显潮湿的墙壁上,却混合成一种温馨而柔和的味道。
此时的宋远已经修好大半个教室的桌椅,只是,这时的他哪里还是来时清爽光鲜的样子。
领子敞开大半个,汗水缓缓爬满整个脊背阴湿了原本雪亮的白衬衣,几缕沾满汗珠的头发也不停在额头晃动,估计照照镜子他自己都能吓一跳。
林楚递上去一块毛巾和一杯水:“先歇歇吧,差不多了。
”
宋远起身扶起有些酸痛的腰,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下去:“啊,还真是年纪大了。
”
林楚看他滑稽的模样不禁笑了,看着旁边罗列的有模有样的桌椅,不禁问:“你还会这些?”
宋远摊开毛巾大把擦着头上和脖子上的汗说:“不怕你笑,我小时候可就是实践不少哪。
”
“嗯?”在林楚想象力他应该是从小就坐在车里上下学,回来还有几个佣人上下左右服侍着,难道还要做这个?
“我小时那叫一个淘,见什么拆什么。
但凡我们家的石英钟,收音机都没幸免过。
”
“后来,有一天我们家突然多了一个特大的红色木头椅子。
我就想着正好可以削个刀啊剑啊的,就趁着没人把几个腿儿给卸了。
我没想着后果怎么着,结果我妈一回来立马就傻了,说那是和珅家里的珍奇木做的椅子,我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这下闯大祸了。
”
“后来呢?”
宋远也顾不得椅子脏,乐呵呵坐下:“后来,我妈就把我藏屋里不让我出来。
结果我爸一回来就跟被火烧了屁股一样满屋子找我,哐当踹我房门,说是要把我的腿儿卸了给椅子安上。
”
“你吓坏了吧?”
“是有点儿,本来我爸平时最听我妈的,可这时就非要卸我的腿。
我就说,不就是个桌子腿吗?我再安回去。
结果我三下五除二就把腿儿定了回去,虽然是不好看可是竟然挺结实,连我们家李嫂都说我有本事,我爸本来挺生气吗,可是看我悟性如此出众都没罚我。
诶,林楚我之前可都没碰过那些个东西,纯属是靠这里。
”他自豪地用食指指指脑子。
林楚唏嘘着:“臭美。
”
“切”宋远站起身来:“真应该把我们家那把椅子搬来,你不知道前几天我爸一个200多斤的朋友还坐过,稳当当的,还说那椅子模样特别硬是要买呢。
”
林楚听着忽然就大笑起来,声音在整个教室回荡:“你吹牛的功力还真不是盖的!”只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