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剩下喊妈了,哭喊一阵满脸是血的就晕过去了。
宋远看他没了动静,又拿脚使劲踹了几下嘴里骂着:“我他娘的瞎了狗眼!”
收拾完了秦山,宋远就去了小姑家。
也没敲门,直直就跪在门口了。
那时候A城是冬天,零下十几度,他就套着个短身羽绒服一个薄绒裤子在雪地里扎扎实实跪了一天。
期间,小姑和她妈一把鼻涕一把泪求了半天他都不动,最后还是他爸趁他晕了让人给抬了回去,宋远还因此差点儿落下病根。
秦山没死,可基本上也是废了。
宋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追究儿子的责任,秦家知道自己孩子惹到了宋家,哪儿敢声张啊,赶紧的就搬了家,从此没怎么出来过。
宋远的狠因此也就传了开,他回头的时候说当时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对不起小姑。
宋竹没怪他,小孩子被人利用怎么能计较,不过倒是说出一句话:“小四儿要是狠起来,对人是真狠,对自己更狠。
”
这些年在生意场上的历练,大家都觉得宋远成熟稳重了,做什么心里都有个谱儿。
宋远其实自己也这么认为,可是轮到面对林楚时,他有点儿犯晕了。
他后来查到林楚是学油画的,现在给一家画报当编辑,就每天跟蹲点儿似的躲在那儿,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特窝囊。
心想,这也不是个事儿啊,说什么也要把她弄上床。
公司宣传他从来不管,可是这次他一本正经的跟部门经理说,形象很重要他要亲力亲为,就把林楚所在的画报约了,并且指名道姓就让林楚接待他,谈广告插图的事儿。
坐在椅子上他摆出闲适的模样,敲门声响起他清清嗓子,声音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请进。
”
林楚踩着裸色的高跟鞋,身着嫩黄的职业套装,从容地走到宋远的办公桌前道:“宋先生,您好,我是‘情浓’画报的责任编辑,来跟您谈贵公司的广告插图事宜。
”
平静简洁的话里听不出一丝异样,仿佛那晚的事情就不曾发生过,宋远想,难道她想清楚了?
“请坐。
”宋远礼貌的指着对面的皮椅说。
林楚抚平裙子把手里画报递过去,转向他:“关于这次画报的主题,我想设定为……”
宋远盯着她的脸,冷不丁冒出一句:“知道吗?你的肤色很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