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
”她顿了顿接着说:“一年,从今天算起。
一年后的今天我会回来,那时候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治好了或者更严重,我都不会离开他,只有这一个条件。
”
那边沉默良久,最后算是答应了,问:“什么时候,我希望尽快,宋远必须出国治疗。
”
“明天吧,你看着什么时候、去哪里合适,随便你。
”说完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林楚没有再掉泪,也顾不上伤感,开始收拾行李,东西不多,只是随身的衣物和证件。
不管怎样,她还会回来的,就一年,她想,那时候就算宋远就是傻了,她也愿意守着他。
收拾好了衣物,仔仔细细清扫了屋子每个角落,已是下午了,这时候第二天早上的飞机票也送过来了,林楚看看上面的头等舱代码,默默放在了行李箱里。
然后,她发了个短信:“今晚回来吧,好久没和你吃饭了,我们不吵不闹,安静地吃个饭。
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然后,关上了手机,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晚餐,然后等,直到那个人回来。
已是夜幕时分,林楚坐在桌前,看着那些盘盘碟碟,安静地等待着,现在心里却是十分平静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心里忽然雀跃得不得了,却也只是静静看着那个人走向自己。
这么看着比那晚更憔悴,眼窝深陷,下巴颏儿也明显都尖了。
他露出笑容,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叹:“这么多?”
是,大大小小十多道菜,林楚忙了好几个小时。
她这一走就是一年,他有一年时间吃不到她做的饭,一定会想念吧。
林楚也挤出一个笑容,回着:“嗯,看你不吃我做的菜都瘦了,今天好好补补。
”
宋远点头:“好,我多吃。
”说着坐到了她对面。
“等等。
”林楚走到旁边,打开音响,让整个房间都萦绕着优美的音乐,她说:“这样才够浪漫。
”
宋远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你今天有点反常,不是说这都是资产阶级腐败行径吗?”
林楚想起很多次,宋远都要带她去那些贵的要死的餐厅听着音乐吃西餐。
都被她拒绝了,说那是资产阶级的腐败陋习。
“是啊。
”林楚的声音轻颤了一下:“跟着你都学腐败了,以后”接着哽咽一下:“以后我会向你学习变得更腐败。
”
宋远笑了,笑得很开心,这么久了,她好久没看他笑得这么开心了,怎么能说他有重度抑郁呢?林楚赶紧低下头给他夹菜,生怕控制不好,当着他的面,就忍不住流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