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
“你知道?”宋竹转过脸上下打量着宋远:“那是你外公家里几代人的基业,你知道你不管?”
“我查过了,没什么大纰漏,而且,我也警告过了。
他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小姑,您就别揪着不放了,怎么说都是陆家的事儿。
”
宋竹一听不乐意了:“感情是我狗拿耗子了?宋远你就这么纵着你舅舅吧,他拿你当软柿子捏呢,不是我说,你在圈子里不都是以着又狠又绝出得名吗?现在怎么跟个猪大肠似的?”
宋远听了不怒反笑:“瞧您说的,那对付外人和自己人能一样吗?”
“你拿他当自己人,他可是想尽了法子折腾你。
你不是让我查那个几个闹事儿钉子户和举报你非法施工的后台吗?告诉你,才不是表面上那些个提不上场面同行,就是陆淮。
”
宋远已经尽力压制了,可是小小的叹息还是从鼻息中流出来,他微抵着头,若有所思想了一阵,最后颇为郑重地对宋竹说:“小姑,这事儿我自己能挡着,您就别往外传了。
”
宋竹没好气啐他一口:“宋远,你就心慈手软吧,早晚被他亏死。
”似是气不过,她转身就走,当然没忘让人提着已经满脸青紫的李方舟。
若是知道这句话一语成谶,牵害了那么多人,宋远当时绝不会一时心软留下后患。
该安置的林楚连赶带凑都弄得差不多了,这才敢定下回S市的机票。
本来是打算坐火车,省钱,可是这次要带着院长一起走,她不忍心让院长受跋涉之苦,咬咬牙,花了好几千大洋定了机票。
正在出租屋里打着包,就接到主任的电话,说是几个赞助商吆喝着一起吃饭,让她过去。
林楚皱眉:“刘主任,我一向不太会酒桌上的规矩,就别让我作陪了。
”
“哎呦,你这几天忙着走,我也不想打扰。
可是有个方总给咱们捐了不少钱,指名道姓要你去,你看,万一以后孤儿院还要求着人家,现在真没法拒绝,你也理解理解大家的难处。
”
话都说这份儿上了,林楚再不去就真是矫情了。
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洗了个澡,简单花了个淡妆就赶到了刘主任说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