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肆悠悠地跟着她一起回了卧室里,又听她惊呼:“都一点了!”
“没事。
”他说。
“都怪你。
”
沈初意用胳膊将绒被一掖,中间隔出一臂的距离,意思显而可见,楚河汉界。
梁肆意味深长道:“谁先动手的?”
沈初意反驳:“我那是担心你。
”
梁肆躺下,关了壁灯,黑暗里音色更加低沉:“担心也还有其他地方,比如呼吸,比如颈侧。
”
被他这么一说,沈初意还真有点气势不足,她动手的地方好像是有点想入非非。
半天,她拉过绒被蒙住下半张脸,瓮声瓮气:“反正是你图谋不轨。
”
她甩锅。
若是灯开着,她或许能看见梁肆唇角的笑意。
睡着前,沈初意将二人之间的被窝分了很明显的界限,然而深眠之后,这界限就消失殆尽。
屋内开着空调,睡着后对冷的需求降低,她便主动寻求一点热源,向他靠近。
梁肆先前睡过一次,很轻易就醒了,动作十分熟练地将她揽入怀中,如以往一般。
这场雨下到凌晨便停了。
等沈初意醒来时,虽然还是阴天,但外面的地都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花坛里的花草盎然生趣。
她打着呵欠,瞧见梁肆正在换衣服,修长的手指绕着深色的领带。
朦胧视线里的男人朝她看过来,说:“你今天可以多休息会儿。
”
沈初意下意识蹙眉:“又请假?”
她上班以来请了多少假,虽然医院里不忙,但这确实和她预期的不太一样。
清醒过后,男人已坐在了床边。
梁肆穿得斯文正经,毫无昨晚肆意妄为的恣意风流,声线沉静:“没有请假。
”
沈初意发懵:“那我怎么多休息?”
梁肆不紧不慢道:“我让宋时景修改了你们的上班时间,少剥削员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