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结过婚吗?”顾中问。
“没有吧,我来的时间还没你长呢。
”小张说,“不过我听我朋友说是没有,连女朋友都没交过,一直一个人,以前还有人管叫他独鬼……”
顾中正拿了杯子要喝水,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没忍住想笑的冲动,赶紧转关对着旁边的椅子喷出一口水,然后咳了半天。
“怎么了?”小张说。
“这么中二的外号。
“顾中边乐边说,“听不清的还以为是赌鬼呢。
”
“也不是他自己起的,那些小混混有几个不中二的啊。
”小张也跟着笑了,“叹,反正我觉得齐哥这掌子,说值也值了,说不值也不值。
”
“嗯。
”顾中重新喝了一口水。
小张没什么文化,不过冷不丁做出的这个总结,比他之前简单粗暴的那个要深沉得太多了。
小张吃完之后就走了,着急去接女朋友下班,说要给她个惊喜。
顾中把店里都收拾了一遍,然后坐到齐越平时坐的那个角落里,他想看看从这里看出去,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从傍晚一直看到夜幕降临,一直到九点多,他才得出了结论:没什么特别的。
他起身把窗户推开一条缝,摸了根烟出来叼着。
点烟的时候火光闪一闪,他在火光里看到外面树下站着一个人。
现在雪下得有点儿大,看不太清是什么人,旁边路灯倒是亮着,但正好在树侧上方,没了叶子的树枝投下的阴影横七竖八,把本来就模糊的那个人影打得稀碎,都没个形状了。
平时对这种店外面站着的人,他一般不会留意,齐越敢店里不留人也不锁门,就是因为这片的小混混都知道他是个神隐的前大混混,除了不知深浅的新手,一般不会有人进来。
而且别看炮楼不赚钱,但炮楼的老板一点儿也不怕丢钱。
神神叨叨的。
非常特别。
但这会儿看到树下的人影,顾中还是警惕地站了起来。
下这么大的雪,路上人都没几个了,偶尔经过也都是一路疾走,这么站雪里往店里看着,怎么都不太正常。
慢慢走到吧台后面,拿了根钢管。
这玩意儿是小张放的,说是再被砸店的话就反抗。
齐越也没搭理他这种英勇的行为。
顾中把钢管贴腿拎着,慢慢又溜达回角落里坐下。
抽完一根烟之后,那个人影还在,一直也没怎么动过。
顾中往椅子上一靠,也不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让他想起中午那个病子,以及齐越听说那个病子之后突然阴沉的脸。
他搜索了一下记忆里的江湖传言和齐越极其偶尔提到过的那些过去的碎片,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