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天下间也没有几个。
开阳看了眼失神的薛容鹤,上前拔出插在薛朝鸿右手的刀。
“啊”
薛朝鸿嗓音嘶哑,痛呼一声,已然晕了过去。
开阳端过一旁水盆将他泼醒,皱眉问道,“信口雌黄,你可有证据?”
“在、在我怀中,有一封密信。
”水混着血流成一滩,薛朝鸿强撑着侧了侧身。
开阳上前搜身,果然从他怀里摸出一封信,他顿了顿,起身递给薛容鹤,“主子请看。
”
薛容鹤迟疑一瞬,不想看信的念头一闪而过,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信中除一张白纸外,还有一张再熟悉不过的画像,那是沈昭的脸。
只是画中人乃男子,眉宇之间英气盎然,左上写着“沈离”二字。
薛容鹤神情平淡,却抑制不住指尖颤抖,江泊野见状叹了口气,接过信中白纸展开置于燃烛之上,字迹逐渐显露出来:
沈昭其人乃沈家多年谋划伪造,以备沈离金蝉脱壳之用。
此人确为沈离,风雨楼将助陛下除去,勿忧。
薛朝鸿见薛容鹤盯着密信久久不语,心中难掩快意,他失去了一切,便让薛容鹤也尝尝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
他不由庆幸自己曾截住的那只鸽子,让他得知了父皇最大的秘密,北雍皇帝竟与敌国太傅联手,将白老将军困死锦西城。
这两年来,他从鸽子那里得知了不少秘密,其中便包括沈昭的身份。
他斗胆截下了这封信,那阵子父皇虫玉入体,早已虚弱卧床,自然没空查这信鸽去哪里了。
他本想着日后登基,若薛容鹤不听话,他便以此为要挟,逼迫薛容鹤就范,他不是最爱那个奸细了,必然会为了她低头。
本以为派不上用场了,谁知今日竟能救他一命,也算没白费他这一路贴身藏着。
哪知下一瞬,便听薛容鹤冷冷道,“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