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跟在你们身后自己去。
”
“泊野,我让你保护她,不是纵容她,”薛容鹤神情无奈,“你该知晓此行凶险。
”
江泊野摊了摊手,一副无赖行径,“你觉得,我能管住她?”
薛清月轻哼一声,唇角笑意渐深,她向沈昭使眼色,示意帮自己说几句,劝劝七哥。
沈昭倒没什么,薛清月自小长在深宫,出去历练一二也不是坏事,纵然此行危险重重,可那也是薛清月自己的选择。
“王爷,公主随我们出去历练历练也不是坏事,”沈昭心生感慨,缓缓道,“为了保护她而jsg杜绝危险,或许并非是好事。
”
沈昭突然想起同她辞行已有一个月的郭棠,立志要在天下开满分店,不知近日可好?
女子并非天生的笼中鸟,只是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才华,若是女子能得到与男子相同的机会,定不比男子差,甚至超越男子。
沈昭给了暗香楼姐妹这样的机会,也拉了郭棠一把,自然希望薛清月也有这样的机会。
她不该仅仅作为北雍不谙世事的公主,天地辽阔,她有她的志向与要走的路。
“好,跟上吧。
”
薛容鹤深深看了沈昭一眼,他明白她的意思,但又忍不住去想,是否也在暗示他对她保护太过?
一行人终于动身,向冀州而去。
江泊野给沈昭递过几瓶伤药,“这是表姐送来的,让我务必交给你。
”
“多谢。
”
沈昭笑着接过,打开盖子闻了闻,二皇子妃对朋友一向大方,这伤药一闻便知极好,怕是宫中都不多见。
江泊野眼尖,看见沈昭腰间挂着的泠霜一愣,随即狡黠一笑,“你可知断虹与泠霜另有渊源?”
“渊源?”沈昭想了想,“我只听闻断虹、泠霜的前三任主人皆是夫妻,但三十年前最后拥有它们之人身死后,这两把匕首便不知所踪了。
”
江泊野神情有一瞬间的古怪,指了指走在前面的薛容鹤,“他没告诉你断虹在何处?”
沈昭摇头,好端端说这个做什么,莫非薛容鹤还找到了断虹?
她拔出泠霜看了看,又收回鞘中,比起泠霜,她更喜欢龙鳞一些。
泠霜刃薄且软弹,使用时需巧劲,龙鳞则刚硬,若是重量称手,倒是个护身的好东西。
几人随意聊了几句,待出了城郊林道,便纵马疾驰一路东去,仅用半月便到了冀州。
入了冀州地界,越走越是荒凉,原被称为“天下粮仓”的富庶之乡,如今流民遍地,庄稼早已毁于一旦。
许多田中淤泥堆积,无人清理,不知是主人逃荒而去,还是早已被洪涝冲走、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