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现“飞头”,若坐实与巫术有关,不知又要牵连多少人。
沈昭心思一转,薛容鹤近日忙得脚不沾地,怕也与此事有关。
人睡不着觉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刑狱逼供有一法便是不让罪犯睡觉,睡着了便叫醒,熬着他的精神,循环往复,不出三天便令人崩溃万分。
此时皇帝只是被噩梦困扰,还有心召集太医诊治,待到无法入睡疯起来时,薛容鹤若是还查不出一二,恐怕逃不开被治罪。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沈昭瞥了眼薛容鹤,见他神情严肃,正与江泊野讨论什么,俨然遇到了极为棘手之事。
她眼睛一转,戳了戳薛清月,“公主,‘飞头’一事我曾有所听闻。
”
“什么?!”薛清月惊呼,惹得不远处二人回头。
沈昭见目的达到,欲盖弥彰地“嘘”了一声。
江泊野见状笑道,“何事遮遮掩掩,不如也说与我们听听?”
薛清月连忙摆手,“无事无事。
”
“无妨,”沈昭拉住她,“便当个故事听听。
”
“不知王爷与江大哥,可曾听过百年前西域有一甘孛智国?”
薛容鹤抬手按了按皱起的眉心,斜了眼薛清月,“怎么何事都往外说。
”
“昭昭又不是外人,”薛清月撇嘴,辩解道,“失踪案不还是昭昭助七哥查清的。
”
江泊野方才已从薛容鹤处得知此事,他们只推测恐为巫术作乱,但却不知源头。
现下沈昭提到西域,难免有些激动,他催促道,“沈姑娘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
“传闻甘孛智国人皆修习一术,脖颈上有一道红线,”沈昭抬手在脖颈间比划一下,“夜间脑袋可脱离身体而行,遇活人则迷其心智,待其错乱便吸食血肉以增长自身寿命,此术便名为‘飞头’。
”
三人皆盯着沈昭,听她继续道,“只是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