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眼瞳的颜色变得更深:“你叫我来,就只是为了说这些?”
“是因为这件事很重要,我才会特地跟你说。
”夏棠抬头看他,仍然生气,脸颊在冷风里冻得泛红,“你难道真的想去坐牢吗?”
各家pub门口都挂着亮闪闪的装饰,圣诞快乐歌的声音在风里飘荡。
她的外套也落在了酒吧包厢,冷风灌进卫衣的领口里人在瑟瑟发抖。
只有眼睛仍然睁得比平时大,鸟羽般的眼尾微微上翘,直直地看过来,眼瞳里倒映着他的脸。
陆霄低了低眸,没有任何表示,就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向酒吧门口。
夏棠在后面瞪着他的背影,有种生气得不得了却又没办法的无力感。
口袋里手指攥紧,但是不开口叫他。
分手就要有分手的自觉。
陆霄走出几步,回过头,看见她仍然站在原地,不大有耐心地说:“不走吗?”
他微抬下巴,示意她自己身上:“外套。
”
夏棠没反应过来,陆霄已经回过头,继续往前走去。
他的腿长,夏棠小跑着跟上,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街头。
夏棠踩着他的影子,抬头看向他的背影,在进门前,出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之前你被关起来过?”
陆霄停住脚步。
他转过头,看着女生的脸。
夏棠也同样停下,仰头看他,目光定住。
“谁告诉了你。
”对于她的问题,陆霄没有回答,眼神不善地,准确抓住了重点,“这件事?”
夏棠睫毛闪了闪,抿抿唇,当没听到地继续问:“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和你家里决裂,新闻里天天都在说,你妈妈她……”
“是林清让?”陆霄问。
一个错误选项都不用她来排除,直接猜出了正确答案。
说话的时候,他走近,本来就靠近的距离变得更短,影子有如阴天的乌云压来,如有实质的压迫感让人莫名想后退。
酒吧门口,五光十色的招牌闪动。
面对他,夏棠有种熟悉的棘手,她只能承认:“他是你朋友,我从他那里知道消息很奇怪吗?”抬起眼,又补充:“……只是碰巧听说的。
”
人和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有那么遥远。
一个是天上的人造卫星,一个是课桌里的发条青蛙。
远到一分开,连音讯都探听不到。
他站在那么高的地方,除了林清让,留下来的只剩下分不出真假的新闻报道,或者隔了好几手的,道听途说的谣言。
“朋友?”
陆霄眼睫低垂,眼瞳漆黑,阴影停留在眼睑下,看她几秒:“不想见我,但你宁愿和他有来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