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又侧过眼,问了同样的问题:“等找到了人,你打算怎么做?”
“你觉得呢?”陆霄反问。
行,你是大爷你做主。
卫川生默默摸了摸鼻子,看向窗外。
仍然夜色深深。
夜晚的CBD,车流如织,黑漆银饰的加长款劳斯莱斯幻影也不得不跟随在红绿灯前的队列里缓缓行进。
宽敞的车厢足够坐下一家四口人,每个人都是端庄的正装,静默着谁也没有说话。
林清让安静地坐在父母对面,余光入神看着窗外流逝的灯火。
在他身边,林清行眼都不抬,径自窝在椅背上握着手机打游戏,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嚼着口香糖。
“你瞧你现在,像副什么模样。
”父亲绷着面孔,沉声呵斥,“这就是你在学校里受的教育?”po
林清行当做耳旁风地用小拇指做了个掏耳朵的手势,低着头混不吝地笑:“我是不像样?哪有您另一个儿子像样呢?您说是吧。
”
“林清行!”一身礼裙的母亲压低声音呵道,“谁教你这么跟父母说话。
”
和林清让一样黑发褐瞳、穿着礼服的少年呲了呲牙,稍微坐正点身体,仍然低头盯着手机不再说话。
气氛如一潭死水,粘稠冷凝。
林清让对面是母亲冰块般的脸,在斑驳的灯光下,像戴着青铜面具,已经这样戴了千万年,以至于都生锈腐蚀,只有那冷冷端庄的表情仍然留着。
对着自己丈夫在婚内和别的女人生出的孩子,大概也的确没法露出更多的表情,再多,这张保养得当的美丽面孔只怕会粉碎。
他心里想,安静垂着眼,脊背笔直地在车内端坐。
直到回到房间,关上厚重的棕色木门,林清让才拿出手机,看见那一长串红色的未接来电,最新一个在三分钟前。
同一个号码又拨进来,他一面走向床头的玩偶,一面慢条斯理接通电话。
那边的声音像终于见到救星,急促恐惧,噼里啪啦像响起一串惊惧的鞭炮。
他嫌吵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