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和受害者已没太多关系。
徐凯阳在办公室里大吵大闹地理论,夏棠没理他,向那位帮了大忙的风纪委员道过谢,和李子沫先行离开办公室。
没忘了回头朝徐凯阳悄声比个嘲笑的表情。
心情舒畅地转头离开。
这几天夏棠腿受伤,被迫和陆霄一起上下学,搭他的便车,可以不用每天都走一遍公交站台到大门前那条长长的坡道。
他们坐在一起总是要拌嘴吵架,今天放学车里只有她一个。
夏棠朝两边张望,司机张叔却已经准备开车,他在前排说,少爷今天还有事,叫他先送她回去。
陆霄能有什么事?
夏棠想,但是心安理得把书包搁在了旁边的空座位上。
用余光看,书包立在那儿,就好像坐着一个人在。
谁叫他不在的。
她托着腮想。
徐凯阳今日一天的霉运才刚刚开始。
下午他离开办公室,楼下的手机已经被环卫工扫走,连张电话卡也没有留下。
他胸口里堵着一口老大的怨气,想起自己居然被女生摆了一道就气得肺要爆炸,下楼梯的路上,一路跟身边人骂骂咧咧。
“妈的,林清让绝对就是在偏袒那个转学来的女的,让她等着,下次一定叫她好看”
身边同伴用力一撞,让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四周安静得不寻常,徐凯阳顺着同行人的目光回头向上看,才注意到刚才从身边经过的那群人里都有谁在。
台阶顶上,陆霄背光而站,五官浸在阴影里,目光俯视而来,漆黑的眼睛里透着居高临下的煞气。
他不是一个人,一停住脚步,身后跟随的人也陆续停下,视线一道道望过来,沉甸甸压在肩头。
让楼梯下的两个人没由来地、感觉到大难临头。
车厢里正在放着一首摇滚乐。
车被改装过,吉他,贝斯,躁动的鼓点,主唱沙哑的嘶吼声,通过四面埋伏的高低音喇叭相互交织,哄闹得有如身临演唱会现场。
卫川生正在跟着哼哼,用手指在膝盖上敲着节拍。
这张唱片他听了不下千遍,仍然爱如初恋。
陆霄的手肘懒懒撑在扶手上,侧头,车窗上极浅地映着他的倒影。
外面的吵闹声都被隔绝在玻璃之外。
卫川生从欣赏音乐里分出注意力,看一眼窗外,抬起下巴朝那边指了指:“那个是不是撞了夏棠的小子?”
车停在巷口,他说的人正在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