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选手很难赢他。
”
卫川生觉得认知被刷新:“我去,还有这事?这小子居然能一点不跟我透露,怎么就你知道。
”
“因为我善于观察。
”林清让笑笑,大言不惭。
这事的确令人震惊,陆霄从头到脚哪一处看着都不像个下棋高手。
但仔细想想又不让人意外。
“也是。
”卫川生靠在沙发背上,悻悻然道,“他的脑子有时候的确好用。
”
他们从前一起参加过乱七八糟的竞赛,聘来指导的教授就大力赞扬过他的专注力。
不过陆霄从来任性,这份专注力往往只出现在极少数时候。
林清让一个个把棋子排布回原位,懒散地附和道:“是啊……但凡是他自己想做到的事。
”
这两天,夏棠一直留守教室。
班长和她是一对难兄难弟。
他上次在篮球赛上扭伤了脚踝,肿了一星期,虽然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但仍谨遵医嘱,不宜做太多剧烈运动。
运动会剩下的时间,他们俩都坐在教室里学习,偶尔跑去办公室提问。
从窗户里看不见操场,只能远远听见田径场上的广播声。
夏棠有时停下笔,撑着脸看一看窗外,香樟树的叶子在日光下被晒得浓绿发亮,广播声穿过干燥的空气,隆隆得像列车经过。
运动会闭幕式在第二天放学时分举行,A班大获全胜,既是篮球赛总冠军,又是田径比赛积分第一。
林清让作为班级代表从校长手里接过奖杯,主席台下的相机咔嚓闪光。
闭幕式的总结致辞简短得多,夏棠瘸着一条没好全的腿站在队伍里,随大流地鼓了两下掌。
前排有女生回过头来看她,然后侧头拉了拉身边同伴,两个人凑近脑袋窃窃私语,时不时投来好奇打量的视线。
夏棠大概能猜得到她们在说什么。
运动会的两天校园论坛格外活跃,产出了大量照片和八卦。
但关于林清让扶受伤女生去医务室的话题始终热度不减,置顶在首页的帖子里。
这事本来正经得应该作为好人好事印在校报的校园榜样栏目里,但热爱八卦的同学们不这么想,几个月前的旧贴又被重新翻出来。
关于她曾经得罪过陆霄的那件事。
区区一个转学生,同时跟A班的两大风云人物产生纠葛虽然大多是不怎么样的纠葛。
如果目光有实质,夏棠大概已经被戳成了筛子。
她低头活动站酸的脚踝,选择假装没看到。
中学阶段的倒数第二个运动会就这么潦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