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睛看她,眉宇阴着,一副坏心情不仅没有恢复而且愈演愈烈的表情,绷起下颌问她:“如果不是我正好到操场,你是不是连受伤也不打算告诉我?”
当然不会,告诉他干什么,等着给自己增添麻烦吗?
“你又不是医生。
”夏棠撑大眼睛瞪回去,“你来有什么用,让大家都发现我们认识吗?”
“那林清让呢?”陆霄问。
大少爷抿着唇角,漆黑的瞳孔里凝结着一派燥郁,语气里兴师问罪。
“他是学生会主席啊。
”夏棠说,“跟你又不一样。
”
林清让扶女同学去医务室,大家会觉得他与民同乐;由这家伙扶她去,大家会觉得他一定是在公报私仇。
陆霄的脸色愈发不满,冷冷绷着下颌,抱着胳膊坐在那儿,阴云密布得好像台风来临前的低压。
窗帘在他背后被大风吹得飘起,海浪一样波涛汹涌。
夏棠偏过脑袋也很不想看他。
病房里一阵静默,气氛陷入僵局,她正打算这次绝对不让步,忽然听见对面问:“很疼吗?”
她侧眼看过去,陆霄坐在折叠椅里,拧着眉,褶皱泛起在眉心,窗帘的影子落在他脸上,眼珠看起来格外乌沉,视线越过阴影落在她腿上,难得专注且认真。
夏棠怔了下。
偶尔,他偶尔也会有这种特别叫人没办法的时候。
窗外的风突然停下,病房里的气氛就像刚刚还被吹得鼓胀飘荡的白色窗帘,在无风的平静里缓缓垂落,地上是潮水浮动般的阴影。
她在心底里嘶一声。
这声音就好像气球放气,心里面的底气也被连带着放跑。
她坐在床上,努了努嘴说:“早就没事了,只要不动就没感觉。
”
假如医生确认骨头也没问题的话。
陆霄抱着胳膊,眉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