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他比了个“不要跟过来”的眼神,看见他不满地沉下眉。
但至少的确没有再出声,压着眉峰冷冷站在一旁,只看着他们从面前走过。
他的神情莫名让夏棠觉得自己像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错事,比如说遗弃宠物狗,把小孩扔在游乐场。
005555.碘酒
声音从身后传来,陆霄跟班已经从人群里挤过来,讨好凑近乎。
夏棠心想,看吧,又不是没人愿意陪他。
乐意的人大把。
身边人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她抬头看过去,林清让也正低头看来,茶色的眼珠在日光下像琉璃色玻璃弹珠,笑意没有收敛,如粼粼波光闪动。
“我应该背你过去的。
”他说。
他没打算解释这句话。
夏棠心里吐槽,这个人的幽默神经和平常人比起来,邪门得像棵石头缝里长出来歪脖子老树,冷不丁说些让人费解的话是他的老本行。
本来想问他笑什么,最后还是选择把问题咽回去,专心走路。
运动会时期,平日少人问津的校医院变得闹哄哄一片,各处有人或坐或站。
林清让走进来时,屋子里人们的谈话声一低,视线像被吸铁石牵引一样转过来,脸上写着好奇和探寻。
他在学校里的名气的确很大,校医院的女医生也认识他,把手头包扎的工作交给护士,先过来看他带来的病患。
夏棠膝盖上的伤看起来血淋淋,但只是无伤大雅的皮外伤。
医生让她坐在椅子上,仔细按了按受伤的脚踝,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林清让站在边上旁观,神色淡淡,比起关切,更像专程留下看热闹。
医生起身,告诉她说脚踝的伤大概率是扭伤,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骨裂的可能,还是照个CT更为稳妥。
先开了治擦伤和扭伤的药,然后让她去里间病房躺着休息,安静观察一两个小时,暂时不宜走动。
护士拿来了碘酒棉签和红药水,正要顺手给她的膝盖消毒上药。
“交给我就可以。
”林清让说。
他参加过医院的医疗急救培训,成绩是满分,应该不会出差错。
夏棠坐在椅子上震惊地看他。
他像没有看见,微微笑着看着护士,接过全部的药。
“走吧。
”待校医离开,林清让侧身说。
这回夏棠坚持自力更生,撑着医院的白墙,跛着脚走去病房。
林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