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了什么,男生笑了。
又是同一个人。
碍眼得像一根刺。
下一场,这根刺很识时务地被撞翻退场,陆霄坐在席上,“呵”地笑一声。
都说了这人是个弱鸡。
球赛结束,夏棠夹在熙熙攘攘退场的人群里离开。
他坐上轿车,在校门口从前挡风玻璃看见她的背影,独自走在路上,灰色的布偶坠在书包上晃来晃去,穿着鞋面磨得发白的高帮帆布鞋,盖过脚踝,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
陆霄摇下车窗,停两秒,没有叫她,让司机放慢速度跟在她身后。
女生耳朵里塞着耳机,裙摆摇曳,露出的一截小腿白净又柔软。
外面的风与嘈杂吹进车内,陆霄倚在车窗边,看她踩着闲逸的步伐走向车站。
快到目的地时她又拍一下额头,转身,匆匆往来的方向折返,还是没发现他。
司机跟着她掉头,汽车停在校门口等待。
陆霄用手指轻敲膝盖,几分钟后还是打开车门下车。
校门附近不见夏棠的人影,他猜她去了教室,沿着教学楼的楼梯向上,到她班级的楼层,走廊里能听见教室里男女隐约的谈话声。
当他走到门口,正看见里面两个人紧紧相靠。
先前的那点愉快荡然无存。
咔嚓。
是神经被愤怒驱使着跳动的声音。
他抬步走进教室。
陈瑜看着门口的人朝自己走来,他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陆霄的身影背着光,脸上的阴郁如有实质。
让人不由得想起那一次。
轰动了整栋楼的那一次,陆霄把一个男生从座位里拖出来,从走廊拽到卫生间,就像拖着一袋垃圾。
被他扯着领子的人快要窒息一样地挣扎,整层楼的人都在围观,但没有一个人敢去制止。
那个人的脑袋被按进马桶差点溺死,断了数根骨头,被迫从学校退学。
现在他的表情就像那时一样。
在陈瑜有所动作前,有人已经挡在他身前。
夏棠仰起脑袋,出声问:“有什么事吗,同学?”
陆霄在他们面前站定,目光自上而下,身材高而颀长,眼底漆黑得有如乌云滚滚,盯人的样子仿佛暴风雨凝聚。
这是他要发作的前兆。
这幅神情许久没见,让她差点快忘记。
这货实打实是个危险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