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需要,作为寄宿生她的私生活空间更小,更需要无人的地方独处。
一早到教室里读英语都会被阴阳怪气地议论“真是勤奋”,所以只能去操场。
夏棠觉得天台好过操场,起码距离近,人少又安静。
李子沫听说钥匙来自林清让,惊讶地“啊”了一声:“原来他还记得啊上次在餐厅,他提过一次。
”
想到这钥匙被人家握过,她都觉得脸有点红。
夏棠嗅到了青春剧里暗恋情节的气息,但林清让可不是合格的男主角。
为了防止朋友陷入单恋的漩涡,她真假参半地说:“虽然他人是不错,但那种富家子弟,道德观跟我们很不一样的啦,说不定私底下交过好多个女朋友了。
”
“怎么能这样说人家。
”李子沫制止她污蔑对方的清誉。
“这又不算污蔑,是合理推测。
”夏棠说,“能交很多男女朋友说明人很有魅力么。
听说他刚才国外回来,那边风气很开放的,什么喝酒啊,聚会啊,男男女女的趴体啊……”
李子沫面红耳赤地扑上来捂住她的嘴。
周三是一整天连轴转的考试。
试卷难度和她从前的学校不可同日而语,送分题寥寥无几,送命题到处都是。
第一门就是数学,考完后夏棠心差不多已凉了一半,坐在考场里,感觉半截身子已踏进了火葬场。
上次一起聚过餐的刘烨熙和她一个考场,他忧心忡忡地怀疑自己的两道大题是不是算错了,夏棠心如止水她压根没来得及写。
考完全部科目,她萎蔫成了一株脱水的植物。
耳边到处有人乐此不疲地互相核对答案,声音纷纷扬扬地穿耳而过,夏棠生无可恋,趴在课桌上,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如果还在原来的学校,期中期末考结束,同学会聚在一起在学校附近小小地下个馆子以示庆祝,无论考得怎么样都能用食物犒劳自己。
在这儿凑不拢人。
所以最好的方案是回去找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公交车在别墅区前将她放下,夏棠背着书包爬上坡道,这个时节仍在迎春花的花期里,空气里仍有春天的气息。
黑漆银饰的轿车从身后驶来,在坡上减速,缓缓跟着她开,陆霄在徐徐降下的车窗里看着她,言简意赅:“上车。
”
夏棠抬头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宅邸,表示拒绝:“不上,都快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