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栩另一只手上酒水洒出,湿了手。
陆斜脚踩在栅栏上,满脸恼怒地杀向刘栩一眼。
剜骨嗜血般斥喝:“你个畜牲摸什么摸,还想住一间,做梦!老子一会儿就叫人把她调开。
”
“死远点!”
陆斜一把提正祁聿肩胛,叫人别勾。
引模样贴在栅栏上,恶心人。
“祁聿,你是疯了?你不会是叫我给你单劈开一间挂好帘子,就是为了亲自放下身段伺候人再给他一刀吧?你想都别想,你要如此,还不如我一刀捅死你我再殉你。
他四日后自己好好活着爱去哪儿去哪儿,咱俩也不必管他。
”
陆斜‘妙语连珠’放炮一样啪。
啪不停。
祁聿:......
这就要捅死她了么,陆斜承受上限太低了。
刘栩听到陆斜要殉祁聿,掐眸心起不安。
看祁聿面上一派无奈,诸般心绪冻结在常年冰冷神情下,他一时摸索不出今日这出究竟是什么,但知道自身安然无恙。
陆斜愤怒至极,脸红脖子粗地指着躲他一脚狼狈不堪的刘栩。
“你看他,我一脚他就松开手弃你不顾,整个内廷都知他喜欢你,这叫喜欢?”
“要是我,你信不信就算有人踹断我的手我也不会松开你?”
她看眼陆斜,倨傲盛气扎眼,跟个着了火的花灯一样,整个诏狱数他最亮。
祁聿抿紧唇。
再次:......
陆斜怎么突然就疯了,癫起来不管不顾的样子还挺神经。
他扯拽祁聿手中酒壶,不耐烦示意人松手:“你跟他喝个什么,明明说是跟我共饮。
”
“你又要欺我?祁聿,做人别太负心薄幸,情债你还得起?”
什么情债不情债的,陆斜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性命会了结在诏狱里,还个屁。
陆斜不知从哪里来的理直气壮,她硬是觉得自己在气势上接不住。
祁聿:......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发现紧蹙的额心自己也揉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