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反钩住祁聿素玉指节,祁聿字字狠戾:“我们回诏狱,我要杀他了。
”
陆斜脚下不知滞涩将人步子拽断。
体内随着祁聿云淡风轻话语种种顶出股无措。
陆斜慌神张口:“你杀他,陛下不会放过你,你方才还叫我妄送性命怎么自己......”
“你是妄送性命我又不是,眼下我杀不杀他我都没好下场,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
祁聿仰颈:“这个世
间我一人便是一族,陛下圣怒判个凌迟我也无所谓的。
若真如此,我给你磕头,还请你给我个好死。
”
陆斜:......
心口猝不及防被碗大的粗钉钉穿,气息皆断,魂在体内死活几个翻滚交错,胸腔才猛地从在濒死间顶上一口气叫他还魂。
他怎么给祁聿一个好死?
祁聿一如既往生死脱口还如儿戏样轻松随意,丝毫不觉是在给自己判词。
可这话陆斜同样无力反驳,毕竟眼下境遇就是祁聿一手促成,她就是明知而为。
目光飘到不远处那两位禁军身上,“你要如何做?”
陛下派人在此间监视,祁聿没那么好下手,刘栩也不会任祁聿手段而不自保的人。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祁聿如何能成。
祁聿牵紧他的手,一步步穿过镇抚司衙役值房,熟稔地往诏狱去。
她吩咐陆斜吩咐的自如,“去叫人送两小坛酒来,再备顶最大的黑色纱帐,不要太透的那种。
”
陆斜不知祁聿要做何,深深瞧人一眼,招人叫随身掌家走近然后吩咐下去。
待人离去,他看着他们交叠握紧的手。
“你要下毒?”
祁聿质疑地扭头看蠢物样瞥他一眼,又温煦带上一眸。
“下毒有用,我还能跟刘栩到这个境遇么。
”
“杀不杀得了他你都要给我送行,我想喝你这一杯。
”
祁聿的话音太轻飘,丝毫没有内容上的残忍。
钝刀杀肉的锐利从心口层层递进拨开,陆斜一个冷战后咬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