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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杀剐的语调喊她名字还真是第一次听,陌生又怪异。
她眼尾刚想扫人,又摁下。
“既然祁聿自请解决此事,那这回就让西厂去监刑?毕竟这才能显示祁督主解决此事的真心,堵一堵众人口舌”
刘栩没来得及言语,陆斜继续疯了般步步紧逼:“老祖宗也别太疼人,这回奴婢是苦主,您该为奴婢作主。
眼下年节,内廷祥和才好。
”
即便是表面的,也得祥和给陛下看。
祁聿敛眸,陆斜倒是会趁机入局......
他仗着自己有朝臣、太子、政局撑腰,此刻对刘栩失礼实属妄为,毕竟他还在司礼监刘栩手下当差。
可他权势不是内廷所给,这样针锋相对才合前朝心思。
前朝爱看,便能同时安就陛下心绪。
陆斜这个西厂提督早晚要与内廷相对,以此回敬前朝推举他上西厂的人。
陛下也等着他平缓一些朝堂跟司礼监。
陆斜本就是众人执棋的子,这回靠‘生死’正好与内廷撕开脸,彻底与朝臣并站一边堂堂正正登上这一局。
刘栩尖锐戾瞪,缓悠悠:“陆斜,你放肆。
”
祁聿杀他,陆斜现在所谓西厂监刑就不是平常的监刑,黑手自在下头。
虽不敢直接要了祁聿性命,但必是要叫祁聿吃些苦头的。
只是陆斜年纪青太张狂,见识短自以为是。
刘栩转眸看到祁聿恣意卑视,他唇角松抿,盯着祁聿浮肿的面颊:“你去,我等你回来用午膳。
书房新换了明瓦,你该喜欢。
”
“好。
”
祁聿转身之际,她的掌家再度撑张伞遮头上。
风雪中她光明正大抬眸掀眼陆斜,轻蔑至极。
她腕子一抖将腰上佩玉扯下。
刘栩眼睁睁看着这块玉朝他递来,恍若伸手时,祁聿指节一拐,此物塞进他掌家手中。
刘栩蹙额敛眉,啧声不悦。
祁聿掌家捧着此物只觉烫手,压颈瞥眼犯了愠怒的老祖宗,他一步跟上自己‘主子’转身。
祁聿背身最后一个冷眸给他,一并轻蔑,谁也不放进眼中的狂恣。
刘栩看得攒眉、随之胸腔震声笑,朝自己掌家侧颈:“这混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