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狡黠狐狸,看着桀骜漂亮甚至听话乖巧,褪下蛰伏他一击必中最是凶悍。
反常行径必然有诈。
“疼。
”
祁聿拧动腕子挣扎,刘栩瞧他细蹙眉心松开手。
祁聿揉着腕,恬不为意轻道。
“开春咱们就要结算,本有陆斜借手太子替我查,现下他死了,我一人查你旧罪、加你必会搅扰我效率实在不高。
不如我早早如你心愿,你开心我也‘开心’,你我皆有益。
”
“这不是翁父想要的?现在问我可真有些虚伪。
”
她挑眸在刘栩震惊又迅速平和脸上扫眼,余光擦过他衣袖瞥见冲天火光,忽然有些别样心酸浸满心头。
声音缓缓低下去:“今日陆斜死不死其实无所谓,只要我还想让你死,早晚也会住进你书房。
”
刘栩实在没给她足够的时间再布局,却又拿她所求逼诱......刘栩与她摊牌用命上桌,他自然要在此局中心满意足。
今晚不是刘栩来与她商量,是提前告知叫她做好准备罢了。
祁聿嗓子怼上股劲儿,看向刘栩眼底
嵌满卑视。
“来朝若我以命博你败了,不是我计谋为人不足,实在是你多活我几年命数教你占了先机。
”
“我不知你有什么妙诀敢自诩数十道罪加身不死,但我也有法子与你拼最后一遭,咱们生死难定。
所以如今住了就住了,容你得意回。
”
刘栩看祁聿一身尖刺模样笑出声。
宠溺,也认认真真应话:“是是,你说的是,是我年岁上占了先机,我不敌你。
”
祁聿此刻像浑身插满刀刃,尖利、寒气逼人,火光下眼底是必饮血的杀性,活脱脱似个修罗恶鬼。
旁人看只觉祁聿凌厉骇人,可他这么垂眉瞧着却觉人可爱。
刘栩又笑声,温目。
“那还请问这位叫本座暂时得意的小......祁提督,是今日腾挪屋子还是明日?我好叫人为你清扫。
”
可惜陈诉今晚值夜到后半夜,他一早要誊折子,那时辰下值必然直接去司礼监议室忙公务,没机会知晓自己屋子受了灾迁骂祁聿。
可惜,太可惜。
祁聿听得浑身一颤,嗓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