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不知一会儿是个什么光景,谈什么明日。
抬眸遥看到院子前,看不清刘栩面容。
落声:“行。
”
唐素朝院子前叩头示请,刘栩挥手叫人起。
他捧着几近凉透的饭起身,嗓子凝噎一番又一番,最终掷声。
“饭菜凉了,秉笔身子不好,您别用了。
”
祁聿这口冷饭刚扒嘴里,一下就觉得冷凝的油糊住唇齿,腻的难受。
“嗯,好。
”
闷着声还是将难吃的饭嚼两口咽下去。
脚尖踩踩,催促人快走,空中镣铐轻微响动两声。
唐素三步一顿地出门,到刘栩面前还没行退礼,他先招手叫人快走。
刘栩朝院子阔步,身后跟随的人均往后退几步,将此处围起来。
听着门前诸般动静祁聿头也不抬,就闷头吃。
但闻见兵刃击在胄甲的声音,着实令她心跳枯漏,心慌偏斜将她神智扯得几分惊惧侵体,实打实害怕起来。
碗沿出现赤红织金,她叹口气息停下手上动作,将碗搁在膝头仰颈。
刘栩慈蔼面容下狰起的情绪明显在强压,浅浅撕在她眸底。
两人对看半盏茶时间,祁聿轻声意外。
“你不打我?”
她都弑君了。
刘栩到她身侧坐下,与人并肩。
松散着语气,不喜不怒,毫无情绪一字字出嗓。
“打你做什么,内廷九年无数人拿你没办法。
如今你自己作死将自己送到我面前,我欣喜不已,为什么要动气。
”
只是祁聿胆子实在吞天,他想过,却未料祁聿真敢。
她将自己送到他面前?
祁聿扭头看向身旁:“翁父借我的手‘弑君’,是想举告定我死罪么。
”
然后在牢中救她?
弑君之罪陛下饶不了她,内阁饶不了她,想大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