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骗他的感觉要挣开意志,却如同无数次的往日,今次再被她摁住愧疚。
声音不自觉缓下音:“有的,我再去六部、文书房看看旧年档记,慢慢能找出来。
”
刘栩纵然做得再干净,如今有人能为她的手,将刘栩那些翻覆开来只是时间问题。
陆斜悄悄将她衣袖扯扯:“今日毒杀刘栩之事是你么,是你想定闫宽本就该死的前因,替我清罪?”
他直勾勾盯着人,想祁聿用答案满足他。
因为那人喜欢闫宽,记恨他因孝敬祁聿杀了闫宽,选择毒杀刘栩嫁祸祁聿实在太扯了,没见过这么牵强的动机。
根本谈不上合理。
不过案情是真是假,其实只要刘栩不是真心想追究,敷衍就够了。
刘栩真想追究,再确凿的动机都是假。
祁聿吐口气。
“如果不是你,他应该有机会在床上动手,杀成了皆大欢喜,没有,就是闫宽做的。
闫宽对李卜山的提携之恩是真放心上数年的,对我有杀心是自然,我一早便知。
”
所以早有防范。
再说,闫宽能上随堂之位本也是她略微促进过,不然廷内那么多能人,闫宽如何进的老祖宗眼。
她扭颈,无责无怪,就是平述:“你常害我。
”
闫宽本就有闫宽的死法,本该合她一局。
其实陆斜如何捣蛋都不会太影响她的计划,一环并着一环结果是一致的,中间小插曲无碍。
甚至有时候陆斜这样,也......挺好。
她过于无聊的日复一日被陆斜鲜活的打破,叫自己死水样的苦日子生动了一二,她不恼,还有些感激。
陆斜点头,不知可否:“我常害你。
”
指尖搓着氅衣的毛边,下颚垫在自己臂膀上。
祁聿瞧着赤
红衣袍兜住陆斜下颚,整张清质的脸软在衣褶里,人显得格外温煦。
烛火下他脸上多道隐绰流光,光斑划过他的唇,点亮陆斜几分童稚。
他眸底拂煦。
“你怎么不信我自己也能脱罪呢,我手上有陛下赐的私权,查闫宽进司礼监前一两桩罪也算简单。
加上他切实害你,刘......”
祁聿轻浅一眼,陆斜曳眉、磨着牙被迫改口。
“老祖宗!”
“老祖宗能容他多久,他李卜山的遗物又如何,”他阴阳怪气瞥人,携着半分怨怼,“能比的上心尖上的祁督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