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议?你可没有如此反常过。
”
祁聿入了司礼监后早议从不迟误,做了秉笔更是日日天不亮便去批改文书,风雨无阻数年。
就连休沐也是早议后事情处理完,怎么突然......
刘栩心下有疑,启唇却是:“你随心就是。
”
他转身,自然去祁聿衣柜前,拉开给人挑了件内衬薄绒的披氅。
细心嘱托:“别再误饮冷物,上次吓人。
你一病总是难好,多年太医都说你底子不好要养着。
叫身边人仔细伺候,你养成如今这样也不容易。
”
“今年雨少天燥,可早晚风尖,你多穿些。
”
取了衣裳两人隔着半间屋子四目相对。
祁聿端坐舒嵌椅子中,眼中明显不喜他的嘱告,可走近将手中披氅递出,祁聿照旧顺服地接下。
“好,记下了。
”
脆声掺拌铁索碎声,是种别致恹恹的清冷,一种怪异的好听。
祁聿此刻自带被束缚的感官有些惑人,刘栩不禁又将人往眼底装。
他们相处生硬又亲和,生生熟熟搅在一块,刘栩明知夹生也放不开人。
“等你回来。
”
祁聿闻声蹙眉。
李卜山死后,上次受刑例外,刘栩几乎要她在目之所及之处,怎么一下就接受她出去过夜了。
祁聿陡然微微意识刘栩这话意思有些深远,她酌目将人摆眼底定睛,却看不懂刘栩半分。
刘栩不算慈祥面容此时舒眉蔼目,尖锐在眉尾下藏着蓄势待发的锋利。
这会儿刘栩不算吓人,他动起怒强逼起人的那样子......祁聿心跳撞得她有一二分心神不安。
看祁聿警惕神色,刘栩浅浅勾唇。
“明日早议不来那后日呢?你这般行径,新晋的陆秉笔还道你厌恶他。
”
她蹙眉握紧披氅,脚下颠退半步与刘栩拉开距离。
抿紧唇:“就是厌恶。
”
脚下速速绕开案桌从另一侧出门,“走了,我还要胭脂米。
”
脚踝明明锁着刑具,人却在适宜动作下照旧依性横冲直撞,刺啦声吵耳朵。
门前太医都退开半步给他让路。
祁聿性子真是肆意张扬,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