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只有祁聿照旧不受影响走议事流程,散议后用饭,整张桌子上就他跟老祖宗两个能张嘴谈话的活人,其他人都跟断了舌的木头般杵着。
老祖宗搁碗放筷,膳厅所有人放下碗、停下筷。
祁聿再次带头起身:“您忙,我先去御前替您值着,申时来换我。
”
刘栩看眼人点头:“午时抽空出来喝药。
”
“是。
”
从头至尾,祁聿视线没偏过一分给陆斜。
刘栩支手:“都散了,陆斜留下。
”
第96章骗人你重新算人心,窥生机,以我破局……
那日谈话后,陆斜手握老祖宗符牍出宫,做个暂时的湖南监察使,手握生杀大权。
戴着好听名头,去南下杀一批依旧叫嚣‘君主受奸佞所祸’的‘逆贼’。
因其中牵头的一人与皇后直系姻亲关系,那边一直斩不下尽,但一直叫嚣也不是办法,将人拘在狱里,督抚不敢贸动,再三向京中请疏。
这层关系陛下未发明旨,但内廷不能不懂事。
说是遣心腹劝慰,实际是掩口。
至于如何住口,就看陆斜如何思量圣心。
刘栩一招将人调出宫,众人不知为何,这是要去宫外借刀杀、还是将人荫蔽护住。
但隐隐察觉这件西厂之事要落定。
左顺门五名被杖死的官员冤屈,拖拖沓沓最后给祁聿上了个衣冠办事的惩戒,叫她戴刑办差,时间未明。
前朝一片不满,却被高高的宫墙挡在外。
陆斜回来这日,同样的随堂职袍,却显得人更挺拔松鹤,也愈发沉稳内敛。
脚下生风的朝经厂议事厅去,一路无挡。
祁聿循着门前动静粗粗抬眼,视若无睹地扭开脸,将手中事务给庚合发一份,嘱咐要点。
陆斜瞧着廊下祁聿身上锁链,腕子连着腕子,脚踝锁着脚踝,刑具正够他基础活动。
祁聿一丝受刑异样也没有,同庚合谈论事务。
脚下歪几步路顿他们身前。
“哟,新衣服?”
祁聿这道刑法是原本属于前朝官员犯过却任上续职用的,竟叫个内廷阉人用上......陛下也怪疼他。
庚合猛地抬头看向陆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