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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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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斜瞧他神情沉静,也缓缓敛唇。

     是懂不了刘栩跟他间繁复的关系,又受钳制又一心一意,诡异又怪谲,神经又无计可奈。

     陆斜前脚后,后脚她就搭着衣裳去诏狱。

     程崔看他穿个里头披个斗篷就来,“是坐审呢,还是要进去。

    ” 瞥眼祁聿眉眼藏不住的病态,“要我拿的人给你锁来了,你几时审。

    ” “我自然要受旨。

    ” 她往牢里走,挑了间离刑室最近的,踢脚木栏:“我属意这间,开门。

    ” 程崔:...... 真受旨的话昨夜怎么没在牢里,诏狱还叫他挑起房来了。

     他示意人开门,祁聿略塌肩人就翩然走进去,落锁时祁聿脑袋勉强卡木栏上。

     “将人提来我亲审。

    ” 祁聿行事、身份本不该下诏狱,这里都是有来无回的死刑犯。

     按道理该去内廷东厂狱里,再着督察院监审。

    可他自己就是东厂掌事,提刑部也够不上刑法,就扔这里来。

     东厂跟镇抚司也算裙带关系,扔过来就是放水做样子。

     祁聿每回来都跟大爷样,真是怪哉。

     程崔看着手上公文,对身旁不敢动的人道:“照公公吩咐办事,看我做什么。

    ” 刘栩一听陆斜来报祁聿重病,放了手中事务便去御前跪求陛下,问能不能早早私放了祁聿。

     明知现下时机不对,可刘栩还是软语求了好大一通。

     建成帝丈量局势,可还是容不得刘栩这样跪,将关祁聿十天改成四日,允他再关两日就放回来,让刘栩先带着太医去诏狱看看人。

     刘栩着人带路诏狱,入眼看见的便是清姿如玉身姿伏在膝高的小桌上吃面,他门外正杖着人。

    满室是塞了口怆地呼天的惨哭嚎叫,但祁聿挑着面置若罔闻。

     旁边地上一个昏死过去的人,脊梁上全是血,便是不死,也半死不活。

     活脱个奇谲场景。

     伴着诏狱诸般难闻气味,刘栩觉得太阳穴顶得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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