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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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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祁聿已经躺下,他提声想再问,祁聿又先一步知晓,床里传出声:“别问了,我头疼。

    ” 满屋火光,祁聿偏偏躺进温煦之外,一抹化不开的浓色罩着他。

     陆斜看着地上所剩不多的血被水化开,已然淡了许多。

     一种残忍从眼中颜色剖出,他将手放盆中清洗,结果一盆血水如何也洗不净这双手。

     诸身罪孽洗不净那便不洗了,人总要活着。

     “祁聿,他死后我们一起休沐出宫看次日出吧,你才二十三,人生也不过刚开始。

    ” 别那么没盼头。

     他当年躺在刑室里也觉得这辈子完了,被人绑在榻上几个月逼他活也觉得这辈子完了,去司礼监路上也觉得这辈子完了。

     可不是拐了个宫道,就碰见另一种许是能活的活法么。

     祁聿只是心里苦了太久,大仇得报之后狠狠睡一觉,第二天太阳高升后什么都会过去。

     既然祁聿不喜欢杀人,他坐上西厂,他帮祁聿杀。

     这烂天烂地,权势富贵斗来斗去,平衡来平衡去都是那样,可祁聿是另一番样。

     那一刀叫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爹爹哥哥们一样做人,既然早就是畜牲了,又何必去想做个好点的畜牲还是恶点畜牲。

     譬如昨日的左顺门,他信祁聿没全杀那五人,可那五人性命照旧会落祁聿头上。

     若来日史书记这一笔,也是祁聿罔顾圣心仗势为非作歹,是个该寸磔于天下的佞宦。

     祁聿这样最终不会有好下场,自尽就是他这等权宦最好的结局。

     既是如此,祁聿来日的罪那就叫他全背下。

     第92章滚蛋你说我就信,我最信翁父了。

    …… “你......” 看陆斜手捧她的衣裳、兼他一脸知悔认错的愧色,祁聿郁闷卡在嗓中噎得人一阵好死。

     眉心绞死。

     有怒,看着陆斜那张脸发不出来。

     祁聿伸出指腹,将自己职袍被揉搓过度、洗破了个洞的地方勾起。

     声音不善:“你知道宫里为什么有浣衣房么,因为不同衣料洗法不同,你当她们月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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