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刘栩指下摸的痛快,声音愉悦起些爽音。
祁聿终究不适拧开颈子,刘栩也没追着人占便宜,祁聿今日这事办得好,陛下心里宽了不少。
她望着刘栩垂下的手,定声:“不会是你,你怕我恨你。
”
要是刘栩不会只杀五人,至少杀个十来位直接叫她赔上这条命,然后悄摸将她保下来,余剩下的刘栩想如何折腾便如何折腾。
可今日不是这样。
“陈你多年的情,日后你走了,我随你而去,咱们一起不得好死。
”
她脚下踹了下平地,佯装的松散却未灭掉话里沉重。
刘栩听他这话一时迷愣住,反应后由心的畅快。
他们虽是阉人,除去为人奸恶,这种不信不立在司礼监规矩下每个人都贯彻的深透。
祁聿说话一向为真,可刘栩还是想多絮句,再求祁聿一句准话。
“你说的。
”
眼底死死罩住人。
她郑重点头:“自然,我从未虚言,你日后等我便知,看我下不下去陪你。
”
祁聿转身朝诏狱去,刘栩并肩跟上送他一程,铁锁拖动的声音随着落下寒的夜更刺耳。
这个刑具不过才戴一盏茶,她颈后就磨得生疼,感觉要破皮了。
两臂坠挂得肩胛、手肘关节起疼,不过几步膝盖也有些酸涩。
她扭头:“翁父叫人上的刑换一换?这个难受。
”
刘栩听着他的话笑出一声,下颚往前路一指。
“下道路给你松开,你叫我多年爱恨不得,就想......惩一惩你。
”
祁聿:......
刘栩还是有病。
“那就下条路。
”
天际扫下灰蓝橙黄晕上墨色,刘栩抬手接盏灯照祁聿脚下。
大锁声音沉闷,整条宫道都是铁链剐蹭地板的铮铮寒声,听得分外骨颤。
刚到刘栩指定位置,她直接蹲地上,双手直接带着铁索垂地上,脑袋坠放膝头,望将颈子撑一撑。
二指粗的铁链挂身上走这么远算是酷刑了,换个武将来也走不了太远。
声音跟着四肢发软打颤:“快快撤了,这不是人戴的东西。
”
刘栩示意禁军开锁。
东西撤下,她顿时觉得闷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