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了,随后朝廷定要闹起来,多得是您的烦忧。
”
祁聿顺口气又捏块软糕往嘴里送,鼓囊着嘴:“他们不会允的,可皇爷这回意思西厂是要落定,往下数月是要动荡了。
”
刘栩见他手上盏子快空到底,提着壶给他再倾半杯。
祁聿受得很是自然,不像往日李卜山还在光景,能叫祁聿与他退避三舍、半寸挨不得。
垂眸瞧着祁聿那截接茶的雪白腕子,一日议事的疲累顿时弥散。
她再仰头半杯,余光瞧着刘栩手往她腰上抬,左手落刃旋身就将刃顶向刘栩心口。
刘栩反应也快,脚下速退一步,正巧让她刃尖悬其胸口前,连衣裳也没划破。
她后腰倚着桌,指尖薄刃悬空跳动下。
室内烛火给寒刃罩层暖色,也灭不掉利器上的森森尖冷。
“翁父别得寸进尺,做什么眼下相处不享,非要求索无厌。
你当我还如十年前那般好欺?”
祁聿垂颈啜口,左手缓缓放下,薄刃也慢慢从袖口收尽,两人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刘栩神色在他隽秀收刃动作下缓成无奈。
祁聿余下没说的狠话才是留给他的薄面,他明白自己非分之想再进半毫,也会将祁聿逆骨激起来同他生死相抵......往下局面不堪看,不如这般。
喉中氲了份堵。
指尖玉壶提起示意,祁聿指腹抓紧盏子,胸腔起伏阵,重新伸臂至刘栩面前。
“是我孟浪教你不痛快了。
”
刘栩腕子一斜,给她又倾了半盏。
祁聿:......
这等‘服软’她还是不适,虽刘栩对她已经是一容再容,在她面前剥了大半压人权势,算得上辞尊居卑哄着。
可她从未觉得自己‘尊’过,‘他’只不过是刘栩眼下乐意戏耍的趣儿罢了。
当茶水满杯,祁聿端到唇边却咽不下,甚至连方才吃下去的糕点也觉得噎得慌,胸口丝丝缕缕地胀涩起来。
又尝试饮一口,发觉还是难咽。
腕子一坠茶碗便搁桌子上,“时辰不早,我去御前换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