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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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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难过这道心绪,在祁聿死在怀中时一并停驻在那年那刻。

     嗓子不忍,话滞喉中半响还是缓缓出口:“咱们此生最后一遭见了......我有愧你的教养期盼。

    ” “这几年厚着脸皮无耻地晃你面前叫你怒不能言,别怪我啊,以后不会了。

    ” 她连职袍都不敢穿进门,日后所行罪大恶极的事,也不好叫祁聿这般金尊玉贵的人知晓。

     她在祁聿身前自愧弗如。

     为人,她认贼作父、肆权陷人杀孽深重,无仁无义。

     为奴,她马备双鞍,巧事二主尽行迷魂招,无忠无信。

     为臣,她权法轻挥、摇唇鼓舌、乱法滋事,无德无耻。

     一路行来自负多少罪条她数算得清,自己罄竹难书、死不足惜。

     笼着袖子将翻泡的竹茹水从火堆上提下,搁一旁等凉。

     趁这会儿空当她贪念此处的再叙几句,手上小木棍还在地上乱画。

     她心脏发紧,实在有愧。

     “我跟你一起参加那场童考,给你卷子批写‘尚可’的那位陆詹事还记得么......我对不起他,你以后别怪我啊。

    我明知而为实在无法,刘栩权太高太高,我蜉蝣之身撼动不了,如此昏招实在该死。

    ” “就连他最后留下的小儿子我也没护好,每回瞧见他,我实在亏心得很。

    他现在......” 想到陆斜,祁乐颈子实在无力,额心垂到膝头。

     “我将人害得不浅......” 陆斜此刻掺拌进心绪里,太过复杂她理不清。

     人在膝头闷会儿,巧然作了笑话出嗓:“他喜欢你......祁聿,他说他喜欢你。

    ” 然后所有心绪归拢到浑身某处感官特别集中的地方,叫她好一阵难受,但她却形容不出是哪种。

     司礼监几人各司其职整顿好内廷上下,陆斜看着祁聿带着一行人出经厂,朝宫门方向去。

     他慢慢凑近独自整理此行人事归档记录的庚合。

     “祁聿如今这般身份不用亲自去北安门值日吧。

    ” 庚合察着手上最后摞文书,眼皮都没抬。

     “他肯定去更鼓房往日住过的值房里了。

    往日有难办的事他在更鼓房睡半日一日就好了,这回杀了李卜山,回宫肯定会去那处。

    ” 更鼓房可是监内行了错事贬斥之处,祁聿那样周全的人,还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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