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有我。
所以无论你从哪道犯浑作死,与你父亲的私恩、与忠主的奴婢,我皆不得不救你。
”
“早说你害我,你是真不知情境,尽给我惹麻烦。
”
话是在‘嫌弃’他,可祁聿声音中一丝怪罪也没有,反倒叫他听出无奈跟心甘情愿。
传递的情愫挺复杂,陆斜反复嚼弄也没明白祁聿于他算什么。
反正不是‘父子’,哪有相差三岁的父子。
祁聿再次转腕将陆斜提掌下,“不要觉得我救你是什么旁的情愫,你是我的‘不得不行’。
”
“走吧,容你再害我一遭。
我是真欠你的。
”
宫里诸般下场祁聿都无碍,她都能理解、也接受,甚至觉着稀松平常。
毕竟这些年她就是这么一路行过来的,有无陆斜,她一直经历的都是类似。
陆斜才是什么都没受过。
她最喜欢四年前的陆斜,一张新纸,漂亮、愚蠢、听话、乖巧。
现在没那时叫她喜欢,因为开始长脑子了。
才扯着陆斜转身,身后气息哽动吐落。
“你能不能回头看我一次?”
这话刹住祁聿身形,闻声回头,看什么。
陆斜另只手轻轻摁她头顶,随后齐齐比到他肩上,扬着音:“看到了么,我长大了,并不需要你护着。
我不是当年只有十六、身无职务毫无抵抗的‘傻子’。
”
“我长大了,祁聿。
”
请你正眼看看我。
她看着陆斜比到肩头的动作,跟严肃非常端正想证明自己的模样,眼底殷切火热。
祁聿:......
陆斜叫她什么?
祁聿‘嗤’声:“以下犯上。
跟我去,用不着你自证这些。
”
陆斜还想驳他。
祁聿曳眉先一步断他话:“还记得我说你精贵么,请你在我这里秉持‘精贵’二字。
我也说过,你能站起来我会护着你,至我死都护着你。
”
这种说话同‘长大’的陆斜劝不动,余下的难言之隐她也张不了口。
她换种形容:“给个机会叫我还下你家的恩?”
她与陆家有许多还不尽的恩情与歉疚,死人债好偿,活人债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