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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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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然许久未曾置身如此窄小的地方了,到门前,陈诉踉跄握住锈绿斑斑铜锁,两只手狠狠抓紧,扑门上痛声呜咽一嗓。

     一扇门只有他肩宽,陈诉恍然间自忖:他那时怎么混得这么差劲,便是连座好宅子也给不起。

     颤着手止了好半响心绪也稳不住,缓缓将掌心油亮崭新、只是样式过时的钥匙。

    插。

    进铜锁中开了门。

     院子逼仄,横竖不过几尺。

     整座宅子只有一间卧房,灶膛还垒在院墙角,不知什么时候塌了,现下只剩一堆砖土。

     陈诉熟稔往屋子里去,一掌轻轻推开房门,屋内积满尘土,房梁震下来的灰迷了眼,也叫他一眼看见供台上摆放的牌位。

     上面名字陈诉尚未看清,眼泪轰然将室内景色虚化。

     “絮娘。

    ” 他几步趔趄阔近,狠狠将牌位抱怀里,脸贴在木牌上。

     因为亏欠愧悔,十数年来他不敢来此地,不敢叫这人名字,就连想到也是凌迟般愧怍,如今一声连同着数十年积压心绪尽数喷薄。

     他抱着牌位整个人佝偻至地面,放声哭到力竭。

     要说司礼监刘栩跟祁聿关系,只有李卜山最清楚,旁人不知的李卜山不会不知。

     陈诉离开镇抚司,陆斜才进诏狱寻人。

     以为动刑后李卜山会半死不活,到门外却发现李卜山除了脸色惨白,浑身上下却不见伤,仰躺床上喘着粗气。

     这样暑天,还有人贴心给他身边搁了四个冰盆,两个人给他扇风...... 他站在门外都觉着凉爽舒怡。

     瞧着盆里的冰像是刚换过,这是不是过于礼遇? 李卜山见着他来,无动于衷地躺着,简单扫人两眼便冲天锁紧眉心。

     陆斜极力回想,那时明明就是李卜山的惨叫......不可能听错,祁聿也说人用了刑。

     陈诉不恨?不该吧,怎么不叫人拦着老祖宗的赏。

     他进门将人挥退,坐在桌边给李卜山倒碗水,壶一倾便嗅到里头被人下了毒,不致命,就是脏腑绞痛烧灼难熬。

     水信手搁桌子上:“李随堂待遇真好,无孔不入的有人要关照你。

    ” 李卜山依旧不动,就两只眼睛转来转去,眼底转不动般力颓。

     陆斜瞧着不太对,起身过去给人把脉。

    指腹一触,李卜山周身抽搐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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