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也不用李卜山吩咐,那人扬手之际便有人冲进人群镇压。
待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去搀刘栩,“无事,奴婢马上清理这里。
冒犯您的奴婢押来给您......”
瞥见老祖宗腰间一道灰印子留御赐的职袍上,李卜山话断进嗓子里。
祁聿循着李卜山断声回头,刘栩望着眼下,声音不显情绪:“无事?”
她看着刘栩,似笑非笑扯了扯唇角,一股凄怆悲切由心起。
“我的状子还我。
”
陆斜在听到祁聿请刑部尚书接案时,彻底溃塌了神智。
他握紧拳,转身便朝御前去。
陈诉心境复杂站在门外,照着祁聿意思等。
陆斜身影莽撞杀进眼眶,晃个眼人便气势汹汹到眼前。
模样还是那副文隽模样,只是......陈诉能明显察觉陆斜不一样,温煦面容下破出几许阴鸷狠戾。
往日的陆斜像是藏进内里,两种模样眼前交错一番,反叫陈诉迷了眼,一时不敢认这是陆斜。
只好去看他身上职袍,才敢认这是司礼监随堂。
陈诉瞧着他身上冒出的险气,本能警惕:“你要做何?”
祁聿不会叫他来吩咐什么计划吧,但这状态是不是不太正常?有种显见的......疯感。
陆斜压了嗓,尽可能温声,慢慢道:“祁聿说你手上捏着他跟李卜山两条命。
”
“请陈督主赐我一条。
”
这不是什么打商量的语气,分明就是强抢架势。
陈诉虚眸瞧他,提嗓冷笑。
陆斜真是狗胆包天,天子门前朝他胁迫,陆斜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这是什么地方!
他没空理人:“滚一边玩去,这里头的事没你插手的份儿。
”
怕陆斜连情势都没完全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陈诉手一抬,立马有人走上前要将陆斜拖走。
大家也都放轻动作,怕惊到屋里头午憩的陛下。
陆斜袖子一抖,一柄流云玉簪落进掌心,抬手狠狠朝陈诉颈侧抵过去,毫不留情直接杀进陈诉皮肉里。
陈诉眼前一花,颈子顿感刺疼,一股腥气冲鼻,温热顺着颈子淌进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