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祁聿......便是大事了,他数年所求该怎么办。
祁聿这回竭尽全力以命抵到这个地步,属实不易。
刘栩食指指尖抚了抚祁聿额前散落几缕碎发,就希望祁聿能撑过这一遭心劫。
陆斜看着这幕只想将刘栩脏手推开,再把李卜山提去御前求判死罪。
奈何他身份、他行事都不能逾越森森规矩,不能冒然给自己、给太子、给祁聿招祸。
陆斜咬牙狠狠别开脸,反复摁住心底滚涌不止的情绪。
他去找殿下,他一会儿去找殿下商量。
刘栩带着李卜山去趯台桥外,拦刑部尚书报上来的案子,其名美曰为主子分忧。
两人身影出门消失之际,太医打算再探祁聿脉象留下诊方便离去,万不敢沾惹司礼监的事。
祁聿缓缓睁开眼,挥开太医的手,周身清冷抗拒人碰触。
她长长提口气,脸上颈子都疼,刺刺入骨的那种疼,可隐入皮肤下后好似寻不着具体。
陆斜先看见祁聿睁眼,几步走近,急急就问:“没事吧,你再诊一次?”
才靠近,这冲顶鼻腔的血气直叫人发昏,陆斜后槽牙一下就咬紧了。
他方才害怕惊惶却束手无策......祁聿悒悒不乐惫色叫人看着难过,那身子更得确认无事才行。
祁聿眼下疏漠复杂搅掺凌乱,连气息也飘然似有似无。
陆斜怔住,祁聿是在因为自己比不过李卜山在老祖宗心中分量在起波澜?
他心肺倏地抽了抽。
刘栩那老东西配么!
祁聿再次伸手挥开眼前的人,将陆斜拨到一旁。
脑袋失力往后一仰,几分黯然神伤无精打采描绘,叫人看不清祁聿了。
修白颈子硌在紫檀椅背上,周围肌肤压出薄薄一层色变。
“陈诉,你看看,我没李卜山重要,怎么办。
现在你站我、还是李卜山?”
如今圣心拖不了,今日要给结果。
陆斜闻声拧头看向屋内陈诉方向,他脸上颜色沉重复杂,同样看不明白。
半响陈诉眼底迷阵诡色,吐声淡淡的笑意。
“是啊祁聿,你没李卜山重要,该怎么办呢。
你说现在我知道你行的事,推你跟推李卜山谁更容易?”
陆斜听得心脏停滞,颅内哐哐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