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舌,果然是祁聿,下手太漂亮了。
这人怕是脖子喷溅的血都没落祁聿背上,人便到底身亡。
将胁杀祁聿旁观人员全询了遍那时案情。
陆斜黑了脸,什么叫‘祁聿当时全然不挣扎,叫那人直接划了他脖子’?
祁聿为什么不挣扎!
后续整个胁杀起因、过程都很离谱,就是那人不想顶着暑热做工,然后不知从那里知道祁聿身上背负着‘求饶’,即可获得司礼监掌印任何应允,不要性命的赌一把。
所以才会在刀架祁聿脖子上,首喊司礼监随堂过来作证,证明祁聿确确实实张口求饶。
不料祁聿完全不惧,喊着人下刀。
跪在堂下营造的匠人述这段话的时候都发抖,旁人都比祁聿知道害怕,偏祁聿叫嚷让人杀。
陆斜似乎能晓得昨日祁聿是怎样绝决不要命、置死地而后生......
因为他前几日醉酒行的混账,让李卜山替老祖宗回来询看撞上了这番。
李卜山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竟会觉得祁聿以性命做局要坑害他。
祁聿都差点交代在华盖殿了。
陆斜看着地上脸色灰白五官,喊人将脸盖上。
此人该死,罪该万死。
这边刚结案,将营造无辜的匠人遣散,一内侍适时送来出宫腰牌,并附上祁聿的话。
好好成人。
陆斜看着令牌恨不得隔空扔祁聿脸上。
合着他长到这个年纪没成人,非要做那等事才算成人?
第52章筹局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挑唆朝廷。
……
祁聿对着镜子将手上匕首搁伤口上,正要下手,院中就响起焦急步子。
回得正好。
“秉笔,奴婢进了。
”
唐素推开门,看见祁聿对镜肩胛一动,朝自己脖子抹一刀。
他双眼发直,肺里直接清空几近要了他命。
镜中祁聿细白颈子顺着寒刃滑下血迹,一缕血跟大雨下的廊链般那种速度,血冒的吓人。
唐素翻手阖门怕被人瞧见,“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