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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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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四年,他倒是真长了些本事。

     唐素一下怔住,祁聿舒懒牵唇:“当年何至但凡有陆斜今日这脑子,多少能再撑个两年。

    ” 虽然改变不了所有人往他头上扣锅,但人总能在教训里劈开生路,活得时间越长变数越多。

    死不死、什么时候死,谁说得定呢。

     她不否定唐素为人,“你想不到是因为你在宫里长大,这么些年少有你未耳闻的,你便忽视掉这些。

    ” “再者你没陈诉、李卜山他们还有我狠心,你虽也杀过人,可你会心中有愧。

    心怀愧怍便不适合为皇爷、为司礼监的刃。

    我们都是皇爷的心意,圣意指哪儿杀哪儿,你这样的人不趟浑水是好的。

    ” 便是前朝重臣建了千世之功,只要陛下动念,无论怎样解决,都没有一个奸佞出来混淆圣听将其冤杀,最后陛下恍然清明再斩杀奸佞来的两全。

     人事解决了,圣名也保住了。

     司礼监就是这样一群时刻为皇爷行各种便的人。

     天下事,皇爷真不知晓的能有几件?忠奸当真分辨不出么。

     越高越得行事小心,大局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能随意动。

     可司礼监这群阉人就不同,他们是游离世间规矩之外的畜牲,是无望残身依附皇权的奴婢,往往操刀起更顺手。

     最简单明了的就是何至,他杀了第一位朝臣后在宫里活数月之久。

    这是谁许的?只是老祖宗么。

     唐素晓得,怎么不晓得。

     硬腔扳正意思:“您还是跟他们不同的。

    ” 这话真让祁聿笑了,她随手揪个冰镇葡萄塞嘴里,汁水携凉意在口腔迸溅时。

     她闷腔:“嗯,你心里我都好。

    下次我片人的时候你近身伺候,教你看看我与他们有何区别。

    明明都一样不是人。

    ” 刚想搭腿,她骨子本能停下动作,脚尖踹地将椅子摇起来。

     唐素听祁聿自讥,非将自己往十恶不赦里按名,这等事实他也不好给祁聿洗白了。

     司礼监无人手是干净的,掌权的谁没沾个把人命。

     秉笔说带他去看片人,他脊梁灌寒,直接蹿进天灵盖,眸子里一下搅得不成色。

     祁聿余光瞧见他脸色变了,牵唇笑了笑。

     “工部最近修缮宫殿的进度落下了多少,要与他们早早协问好时间,我这边封个文书递趯台问问皇爷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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