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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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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老祖宗心尖上唯一的人。

    ” “只是吧他太聪明,九年了,还没人能将他弄老祖宗床上。

    老祖宗年纪也大了......有些急。

    ” 信息量太大,陆斜一下懵死,两耳嗡鸣脑子乱轰轰的。

     听得明白陈诉意思,只是他从未想到祁聿身上背负这些......还有陈诉最后一句是在点他,告诉他司礼监生存的最后一手。

     他该不该多谢陈诉好心? 所以,司礼监所有人、甚至是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在想法子将祁聿摁老祖宗床上去,以求自身权柄富贵? 多年无人成功,只因祁聿聪明? 陆斜胸腔气息陡然翻涌得不像话,体内四处撞得有些顿疼不适。

     后槽牙磨了磨,压着神色挑眉同陈诉说:“多谢陈督主,明日早议见。

    ” 陈诉看着人转身,莞尔抿唇。

     陆斜只要起了半分对付祁聿的心,他们父子情谊便荡然无存,祁聿下手可不认人。

     他若不起异心一心一意对祁聿,就他们睡过的关系,老祖宗能忍几时? 不消他动手,此二人便是一生一死的下场,也就不用过度防备祁聿生异心了。

     出了秉笔直房,陆斜一下跌在宫墙上,狠撑把才堪堪站稳身子,却缓缓佝下肩脊。

     祁聿那样好的人,这个司礼监在对他作什么?这个内廷在对他作什么? 他此刻陡然想起自己‘死后’,在生僻的宅子里醒来,桌上放着祁聿给他的及冠礼。

     他的良籍文书,不是阉人奴身,是清清白白的良民。

    一箱家私,数张房契银票,够他过一辈子。

     桌上一封简单信笺,就一句:遥叩芳辰,生辰吉乐,愿君千万岁,无岁不逢春。

     旁边是支及冠后寻常男子该簪的流云玉簪跟顶冠。

     他以为自己真死了。

     那刻才知道是祁聿将他彻底送出宫,让他堂堂正正做了个人。

     第41章杀了所以干爹真是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从陈诉嘴里知晓祁聿境地,再想他对自己尽心尽力做的,必然费了不少功夫。

     眼下彻底乱了祁聿心意,他知晓怕是会失望透顶。

     翌日早议陆斜突然想逃了,不敢去见那人,但又怕自己的名字从旁人口中出来。

     左是要跟祁聿见面,他只得扯了一身最最周正模样去经厂。

     踏入门,眼前庭院天地转变,好似上次见还是自己被压来跪在院子里被人拣选,再换是祁聿雨中跪在刑凳上受刑。

    眸底几经变迁,他能跟祁聿上同一张桌子...... 只是今日注定不能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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