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都说祁聿是老祖宗疼爱提携上来的人,人所共知但不喧于口的‘秘密’。
可他没见过祁聿对司礼监这位老祖宗如何,反倒是作死的怨气一直挺重。
刘栩瞧见,隐着的气一下提上嗓子,又缓缓摁下去。
祁聿眸子略掀,入眼就是陆斜这张脸,下颌线流畅牵到颈子隐入领口。
外头难听的声音与情景一下被陆斜全都挡住。
陆斜拢下来的阴影内,她得了片前所未有的清净。
唇角不由扯起来,挑眉在陆斜脸上:“你还有点用。
”
嗯?
陆斜愣愣回看他眼,见祁聿眼底笑意,他又垂颈吃菜。
嘴里是什么味道他没太尝出来。
只是今日冲她来的,陆斜作用也有限。
然后就听见桌前一阵对词:
“咳,这是条裤子,怎么穿哪!”
“裤子有吉祥话呀。
”
“什么吉祥话?”
“金银满库。
”
“好,这白裤腰撕了吧。
”
“撕不得,这也有个吉样话。
”
“什么吉祥话。
”
“白头到老哇。
”
“好,吉祥吉祥,请姑老爷入库。
”
......
这等淫词就这么堂而皇之在宫内唱开,实在匪夷所思。
陆斜听得脸上浸红,气息都羞得断续不接。
祁聿初听浑身僵硬呼吸不畅,渐渐耳鸣目昏,随后笑了。
她顶顶额角,松神后。
赤目劈手夺了陆斜手上筷子,拿着帕子给他嘴一擦:“你能吃多少,挡不住了,起开。
”
猛地被推开,陆斜脚下慌乱,尚不明白因缘。
掀开后祁聿又钩住他腕子,将人扯近绷紧下颚轻声问:“身后的......荷花好看么?”
祁聿眼底水光一显便隐入到心底最深处。
“什么?”陆斜愣愣朝后扭头。
一池塘的碧叶娇花,嫩蕊凝珠,荷叶当心折着各色光,粉色花苞出水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