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敏感的言官又要骂我。
我虽常年住他们嘴上心里,但能少一句还是少一句,不想费工夫跟他们对骂。
”
他还跟言官对骂,这场景陆斜积极想了下,却想不出完整的来。
然后他再次感慨,祁聿当真对自己受的那一刀十分释然,脱口而出的毫无避忌。
陆斜指着她腰间:“陛下都认可的才学也很难占便宜,我耍次滑占一占不可以么。
”
祁聿拨正他指尖,“你指歪了,这边。
”
“那你占吧,叫了我亲自授你诗书?”
这前半句纯戏言,陆斜肯定听得出意思的。
祁聿这句松适自然,心绪好似比之昨日宽泛不少,他莫名觉得宽慰。
祁聿指尖又软又烫,一种不明的碰触让陆斜彷徨了下。
当祁聿抽走时,他心底猛地有意想再触触,却不敢失礼的自然抽回手。
心下细颤颤,嗓子一滚便轻松出口:“老师?”
“今日你教大家哪篇。
”
祁聿:......
还真叫!陆斜竟也有这种性子附和她戏言,怪意外的。
许是她对陆詹事的刻板印象太深缘故吧。
“我是去听课的,不上讲台。
”
祁聿懒散的腔挺好听,陆斜眉间挑蹙,“那你今日不去经厂?今日的早议、事务呢?”
之前她病的只剩半条命还要伏案批阅,说文书比他命重。
今日怎么突然不重了,还有闲心听课。
是祁聿敬仰的哪位来授课了?
“是啊,不去。
”
今日不想去。
她走陆斜前头,走了一段后余光总见不着人,嫌人走得慢打算催促。
回头见他走得颈子浮层汗,脚下蹒跚却半步不慢。
她不自觉放慢速度,候一候他。
陆斜虚瞧着赤红颜色越来越远,脚下跟着速步却有些失衡,气息促起在体内来回翻。
结果下一步突然慢下来,陡然撞了一大片赤红入目。
他这才缓口气,说:“祁聿,你等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