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陆斜心思纯净,就不惧祁聿心情不好翻手将人摁进去。
瞧着祁聿一身就随意挂件袍子,连系带都不系,干敞着吹风,冠也不带。
人一看就精神不对。
他蹑手蹑脚先到陆斜身旁打听:“你们家祁秉笔今日怎么了?”
陆斜拧眉。
“他说自己账算错了,一切都要重来,不知道又要花多久。
砸了算盘正扔着出气。
”
祁聿听着动静,一边扔算盘珠子一边说。
“我方才给自己煮了半罐......一碗竹茹水。
他孝心重,非怕冲撞了药性,才请你走这一趟。
”
“你有什么直接跟他说就行了,他最近管我管的紧。
我一不应他意思他就堵我,我烦得很,你赶紧跟他讲明白。
”
单放舟:......
换个人这样堵,不到第二日宫里便该没这人了吧。
陆斜果真不是单纯的义子,宫里盛传这是祁聿心头宝,这小情儿的话是真有用!
陆斜听得眉心皱成一团。
“竹茹水是什么,跟你开的方子冲撞吗。
”
单放舟觉得这趟真是白跑。
“一碗量不大,不冲撞药性。
”
“竹茹水是没钱抓药的老百姓,去山上找竹子将最外面一层绿皮刮掉,再把里面青白色部分一条条刮下来晾干。
主治治肺痿唾痰、痰气喘咳,小水热涩。
”
他尚在好奇祁聿从哪里来的竹茹,陆斜先一步出声问:“你去过太医院给自己抓药了?你懂?”
久病成医了?
祁聿一把扔完,弯腰从地上再捞一把算盘珠子。
“不懂,就知道竹茹治咳清火。
进宫前喝过觉得味道不错,今日想这味道而已。
”
单放舟:......
还有想这种味道的,竹茹煮水青涩难下口好不好,便是带着竹子清香,还是难下口!
祁聿作什么今日非吃这苦。
陆斜一手抱住乘盘,一手把住单放舟衣袖,扯扯示意将自己送过去。
“那你用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