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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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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别托生成人。

     她暂时不好走动,一阉人抬着宫内办事不像样子,廷内没开过这道先例,眼下时局又油煎火燎,她不能行特殊。

     刘栩疼祁聿膝伤,改换吃住在诏狱,将日日述职回司礼监这步省去。

    她代陛下监督镇抚司行事,日日留批递签进司礼监,朝上行报日程。

     两京腥风血雨荫蔽了四个月,‘大祭案’人还未拿完,又牵带出了借国祭礼器贪墨的户部。

     请天祭礼上作这手死,陛下震怒要查吏部这往年国祭拨银的账。

     当日户部一半的人直接下了诏狱,剩下一半衣冠办事,行自查或检控同僚。

    今年投狱的人太多,诏狱一下没关住,借刑部牢房塞了批。

     这遭直接牵累京城众多部衙,各衙门上下恐慌万状,因为随时可能抬眼看见缉人的锦衣卫。

     她直接在诏狱接旨继续督办。

     ‘大祭案’并‘礼器贪污案’事件方向诡迷,连座人数确实让人胆寒,整个朝野上下连带,一共斩了近三千人。

     等她能起身扶墙行走,两案共经到五月中旬。

     司礼监将户部某些私密悄然按下,只求速速结案,其中秘辛祁聿只笑笑缄言。

     今日祁聿接令回司礼监朝老祖宗述职一行,赵执进到诏狱里间请神。

     瞧见面容晕几丝憔悴的祁聿,他满是悦服,钦敬道:“你真的,我进镇抚司衙七年,你是首位躺诏狱一个多月还能立着‘走’出来的活人。

    ” 只要祁聿回司礼监结清始末,再御前叩听圣意,京城便算拨云见日。

     西市衙前皮场庙浸了五个月的血,头些日子还有百姓啧啧围观,后面杀多了,只剩百姓绕着走。

    整个京城就那块天阴沉的吓人,跟有冤魂聚顶似的。

     至今西市门上腐臭漫天、蜎飞蠕动不绝,地面色都润深了。

     赵执这玩笑没趣儿。

     他支臂靠门上,再度挡了些光。

     祁聿规整下腰上玉佩,指尖绕了下穗子,淡淡启嗓:“早晚有日我进来出不去,你也就不觉稀奇了,谁真能从诏狱出去。

    ” “若有那日你给我个好死,我还得跪下磕头谢你。

    ” 打笑的赵执一下收了神色,这话太晦气,虽然行在廷内真有可能。

     但他是祁聿啊,廷内唯一位十六岁就进司礼监作‘主子’的人。

     祁聿恍然严肃,压低声:“赵执,今日回去立马把我的签票立即找人兑了,越快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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