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还未来得及反应,尤未却不顾他们的异议,只顾盯着沈灵云,厉声道:“除非你是和郁望一伙的,否则你没理由不在第一时间报警!”
“我不报警,是有别的原因,但不是你说的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是因为……是因为我觉得这封求救信有蹊跷。
”沈灵云仿佛被尤未逼急了,“我不想打草惊蛇,才一个人去了那里。
”
本想维持纪律的法官听到沈灵云的话,颇感惊讶,顾不上敲法槌了,立即问她:“被告人,你说的有蹊跷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是心理医生,我能通过信件上的字迹来分析出写信人当时的心境。
”沈灵云回忆,“当时那封寄来的求救信,字迹工整、清晰,不潦草、不凌乱,证明写信人当时心境从容平和,生命安全并未受到胁迫,精神情况也并无任何不佳。
”
“我当时认为,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有人冒充了春临,寄这封信给我。
第二种可能是,春临的处境并没有像她当时描述得这么紧迫,她只是故意将情况说得如此紧急。
”
尤未和江耀皆是一愣,没想到沈灵云还能用这封求救信来做文章。
他们还来不及反应,法官就继续追问:“她出于什么目的,要这样做?”
“我一开始也不明白为什么,因为逻辑上说不通,所以我更怀疑是有人冒充了她,写信给我。
我怕她那时已经遭人挟持,所以更不敢报警,才当天一个人去了那里。
”沈灵云欲言又止,“但后来,我好像明白了,求救信就是她写给我的,而她让我去那里的原因是”
江耀打断:“审判长,这都是被告人的主观臆测。
现在我们既没有看到那封求救信的原件,也还没有请邓春临出庭说明当日的情况,我认为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不宜再让被告人发表过多的主观看法。
”
他并没支持江耀的异议:“代理人,我看检方已经申请了邓春临作为了证人出庭说明情况,接下来会给她充分说明的机会,但现在我想听听被告人的说法。
”
既然法官都已经这样说了,江耀也不能再说什么:“好的,审判长。
”
“看来法院的态度也和检方一样,谨慎处理、小心为上。
”王览月向王永遒叹气,“沈灵云很可能马上要开始带节奏了。
”
“没办法,这个案子的判决结果,毕竟直接牵扯到泯城案,而本来这个案子也是泯城那边负责的,如果最终得出的结论和泯城案不一致,那就是在打泯城的脸。
”王永遒也跟着叹气,“今天的庭审又是公开的,一举一动必然会小心再小心,只能当端水大师,充分给足两边说话的机会。
”
两人和其他念诚的同事都有些担心,但既然法官应允了,也无法阻止沈灵云说下去:“我认为,当年邓春临让我来救走其他女孩,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