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说得滴水不漏,瞿英姿却觉得他简直是在不打自招:“这不是等于变相承认,他就是帮忙接了案子,只不过是用挂名的形式吗?”
郑踌躇对这位脾气古怪的律师也有所耳闻:“他今天这样公开接受访谈,好像也不是他的风格。
”
主持人碰了钉子,却并没有恼意,而是继续神色如常地问他:“那么,闫律师,您对这位女星在直播里爆料的内容,有何看法?我记得您当年曾是‘泯城案’被害者家属的代理人,您认为她在直播中所说的,当年‘泯城案’的凶手向思思是被冤枉的,可信度有多少呢?”
他略思索后回答:“首先,我从来不认为用直播这种方式来举报他人是一种正当和合理的方式,如果真的遭受了不法侵害或者对当年的案件结果存疑,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是报警,而不是去公开指责她‘所认为’的凶手。
当她开始直播的那一刻,她和被举报者的立场就不是对等的。
因为先入为主,被举报者会被放置在一个被大众批判的立场上,也会被迫陷入自证陷阱。
有可能被举报者本是清白的,但在大众的道德审判下,就会变成有罪的了。
”
“其次,我觉得既然她对当年的案子有质疑,就应该拿出证据说明,如果只有她的片面之词,从证据角度来说,太薄弱了。
而至于可信不可信,我只能说,我不是当时判案的法官,而仅仅是代理人。
我的职责,只是帮助被害人家属取得应有的赔偿,我认为我已经完美完成了我分内的工作,至于判决结果,那是法院下的,我既没有这种能力,也没有这种义务,来判断可信不可信。
”
“这话说的,”郑踌躇听不下去了,“听上去很客观,其实不是在帮忙拉偏架,说舒清芙直播等于在闹事吗?”
尤未压根不想再听这个人讲话了,直接让郑踌躇关掉这个访谈。
江耀却制止了:“不如听听他还有什么高见。
”
“还能有什么高见?”尤未不屑,“不过就是这些表面上冠冕堂皇,暗地里拉偏架的话。
”
果然,主持人后面又补问了几个问题,闫温澜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这种风格,听上去滴水不漏,实际上是在帮郁望和沈灵云讲话。
访谈到一半,闫温澜似乎是有些累了,和主持人道:“不好意思,我想要去上个卫生间,我们能先暂停一会儿吗?”
主持人同意后,和导播说了一声,让他先进广告,就让闫温澜先去上卫生间了。
众人本以为接下来就是广告了,本打算先去继续看案卷,等广告播完后,再继续看接下来的访谈,可却发现导播似乎没有切广告进来,他们依然能看见主持人在现场还在看她的访谈提纲,正在准备后面的访谈问题。
“奇怪了,导播出问题了吗?”郑踌躇疑惑,“按说不应该啊。
”
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