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诚言似乎很高兴,叮咛她如果江耀一起过来的话,千万不要再让江耀再带什么东西来。
她低低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又在街头呆坐了一会儿,她看到江耀给她发的信息。
因为不想刺激冷欣然,他们事先商议过,先让尤未一个人去找她。
江耀见她一直没联系她,就主动发微信询问她,和冷欣然谈得怎么样了。
尤未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便把手机搁在了一旁。
她又静静坐了一会儿,吹了一会儿冷风。
直到觉得不能再这么坐下去时,她终于站起了身,准备回去。
可却在转身的刹那,她凝固在了原地。
江耀正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已经站在那里,看了她多久了。
愣了一会儿,她清了清嗓子,问他:“……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干吗站在我身后不说话?”
“想要给你个惊喜,”他问她,“惊喜吗?”
她无语反问:“你觉得呢?”
他笑了一声,走到她身旁,牵起她冰凉一片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那我们就……回家吧。
”
她心念一动,下意识却握紧了他的手。
按理说,酒店很难被称之作“家”,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都潜意识地把那里当成了家。
也许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里都可以是家。
他带着她回到了辉尔曼,先给她放热水,让她泡了一个热水澡,而自己则在一旁迅速地冲了个澡。
他从淋浴房走出来后,就径直走到浴缸旁,让她闭上眼,用手指帮她按压着太阳穴。
沐浴在温暖的热水里,她被他按揉得昏昏欲睡,凭着最后残留的清醒坚持问他:“为什么……你不继续问我,和冷欣然谈得怎么样了?”
“你都不回我消息,我当然知道了。
”他告诉她,“没事的,总还有其他办法的。
”
尤未知道他只是安慰她,因为他明知除了冷欣然和孟秋荷,他们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就算是还能在丛千斐那里找到梅梅的手机,这也不能直接证明,当时的案发现场还有阿忘和蒋萍。
最重要的人证就是孟秋荷和冷欣然,如果她们不愿意,他们根本别无选择。
“先睡一会儿吧。
”他知道她心里的焦灼,干脆坐向浴缸,让她躺在他膝上,“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今天的这一通发泄让她实在精疲力尽。
她抵抗不住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