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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在进入咖啡馆前，他已经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但魏绍祺仍能看出他似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愠意。
再加上江耀约他约的实在突然，他忽然有些惶恐，在江耀朝着他走来时，径直站了起来：“江律……您是有什么急事，专门过来找我吗？”
江耀还是让他坐下，也深呼了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冷静一点后才问他：“绍祺，你和我说实话，你爸对乔杏语做的事，你也是一直知情的吧？”
魏绍祺微微一怔，脸上却霎时血色全无。
他不敢再去看江耀的眼神，低头不语，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撒谎去骗他。
江耀从他的态度上已经读出了答案，但仍没有放弃对他的追问：“所以……你当时用高尔夫球杆打了你爸，和乔杏语有没有关系？她在案发那天，到底在不在现场？”
魏绍祺没办法说谎，只能求江耀：“江律，你能不能别问了……我真的……我真的……”
他无法再说下去，将自己的头发抓得蓬乱：“我的案子已经结束了，你现在来问我这些，根本就没有意义。
”
“没有意义吗？”江耀问他，“你既然知道乔杏语是因为‘约死群’才会和苗若凡认识，你也知道她一直在那个‘约死群’里，那么你肯定也知道，她现在的精神状态仍然不好。
有没有意义，不是由你来定义，而是由她这个受害者来定义。
如果她仍觉得她需要一个公道，那现在我问你的这些，就是有意义的。
”
“那你现在想要怎样？”魏绍祺也无法自抑，提高音量问他，“你是想让她站出来，告诉所有人，她和我爸……”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魏岱做的事让他觉得恶心而羞耻：“我爸已经死了，他就算再作孽，再对不起杏语姐姐，这一切也已经结束了。
你再把她拎出来，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让她在所有人面前社死，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受害的肯定不止她一个！”江耀坐不住了，忍不住扬声道，“她是不是由云望基金介绍进你们家的？”
魏绍祺重重一凛，没料到江耀竟然连这个也知道。
他虽然年龄不大，但是因为自小生活在没有安全感的环境里，早就